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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游戏】(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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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已在青莲圣城过了整整一个月。这段时间内,我们这个大院的

五栋小楼里不断有人栽种成功离开。据我观察,每个院子都是按照来到青莲圣城

的顺序被分配住宿。我和蒋优等十六个人住在四号楼,里面的人都是最近三个月

内来的,五号楼则还空着。而成功率也不出意料地是一号楼最多,然后二三四。

以此推算,这个院子里住的大概都是过去一年被抓来的苦工,而据说在云海

区还有至少三个这样的大院子,那就是至少三百劳工。

我们这个院子总共六十八个人,加起来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有十四个人栽种成

功,大概五分之一成功率。看来玉莲诀的栽种需要一定的水磨工夫,但同时也有

一定的天赋门槛。就是不知道最终的成功率是什么数字。假设最终的成功率是百

分之三十,那所有劳工加起来也有近百人进到了白莲区的下一阶段。这还是不算

金海区的,有武功在身的人。也就是一直有新的倒霉蛋被抓进来填补劳动力才能

让这诡异的流程继续下去。

然而,我目前最大的疑惑之一便是,女人在哪里?除了每周跟着教士来一次

的一群已经逐渐眼熟的美女,我便没有再见过其他的女性。若那些被掳的女子最

终都来到了这个地方的话,那她们是被隔绝在另外一片区域了吗?青莲教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

在我呆在青莲圣城的时间越来越长,疑问也越来越多时,这九月初的一天,

我们的院子迎来了一些小颁化。

这天,我们干完活回院之后,准时来布道的韦大福带来的却不是平时的女子,

而是几个跟我们同样穿着灰色短衣的男人。

“兄弟们,过来看看。这些人是金湖区的武功高手。他们享受的是圣城里的

好吃食,住的是宽敞的大屋子,无需劳作,专心修炼。然而,很可惜,这些弟兄

们虽然在各自的门派武功有所成就,却迟迟未能栽种成功。”

韦大福肃穆地环视我们,说道:“因此,他们会回归于云海区的弟兄之中,

就在隔壁的院子里。直到他们能再次证明自己之前,他们不再享受高于兄弟们的

待遇,而是与大家一起平等劳作,挣得自己在圣城里的位置。就像仙姑所说:武

功,财富,地位,在圣莲之前都不重要,只有虔诚的心才能挣脱世俗的淤泥。”

他举起了一个脸熟的青年男子的手,兴奋地宣传道:“这位大家想必不陌生,

正是两周前被迎接到白莲区的郑轩!他已成功地进入了下一段的玉莲诀修行,并

在昨日与一位姑娘喜结连理!”

郑轩满面红光地站了出来抱拳躬身道:“诸位兄弟们,韦主管所言字字属实,

圣教的一切诺言都是真实不虚的。只要你们能做到和我一样,就能获得同样的待

遇!”

我仔细地揣测着韦大福做这一场秀的目的,打量着这五个被带来云海区的武

林人士。目光扫到倒数第二个人时我不由自主地虎躯一震,竭力保持着自己被郑

轩的宣言惊到的表情。

而那人看到了我之后也毫不动容地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韦大福身上。没错,正

是唐禹仁。

好家伙,老唐,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快打GG.

我按捺住一个月来第一次由衷喜悦的情绪,强迫自己继续观看韦大福的演讲。

剩下的内容就是同样的青莲教车轱辘话,令我立刻切开注意力开始仔细考量该如

何跟唐禹仁混在一起。

韦大福带着郑轩离开之后,众人便被赶着进屋开始今晚的练习。我和唐禹仁

隐晦地对了个眼神之后,回到各自的楼里歇下。

第二天,果然如同韦大福所说,几个金湖区的人如同我们普通劳工一样,被

催促着一起出城干活。

院子里的劳工,除了已在这里呆了近一年的一和二号楼劳工,都或多或少好

奇地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其中俩人脸色冷硬,没搭理众人,剩下几个倒是相当平

和地描述了一下他们的经历。

“我在金湖区住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确实如韦大福所说,没有需要干活,

吃住环境也颇为优越。每天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修习玉莲诀。我被告知三个月

后若是不能成功栽种便要迁到云海区跟寻常劳工同住。唉,想不到我一身横铁劲

小成的境界,却迟迟未能入门这玉莲诀。”

“我的铁砂掌已练到第四层也都对这玉莲诀没有作用,真是令人沮丧。”

一些好奇的普通劳工问道:“教内的大人有没有告诉你们为什么要我们练玉

莲诀吗?”

“这门武功到底能做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护卫们虽然看着但也不阻止。显然我们的问题

没有触及到什么敏感的地方。

金湖区的几人也说不出玉莲诀到底是个什么武功,对我们被传授这部分的心

法推测也和我的想法一样,仅是个极为基础的筑基功诀而已。反正青莲教的人对

它看得极重,金湖区也不断有人栽种成功后被接去白莲区。据说还有一些较为天

才的武林中人已经完成了下一阶段的修习,直接被青莲教重点培养,在内城的白

莲区过上了神仙日子。

几个问题下来,大伙就有点兴味索然了,这些人也没什么尤其有用的信息。

很快,众人便回到了往常各自嘀嘀咕咕的干活状态。护卫们对于这几个武功在身

的新劳工非常上心,特意将他们分散到各自的区域里,但却对唐禹仁不加关注,

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向孤身一人的唐禹仁那边挪了挪,假意好奇道:“这位兄台,在下韩二,

不知你对金湖区有什么感觉?对云海区又有什么感觉?玉莲诀很难栽种吗?”

唐禹仁瞄了我一眼,沉声道:“我姓张。没什么感觉。在那里的人要不就是

成功进入白莲区,要不就是最终来了这里,只是大多人都成功了。”

“玉莲诀......不算特别难的武功吧。但是我比较倒霉,我的功法和之起了冲

突,不得不散掉武功以求自保。”

什么?我瞪大眼睛,心头大震,却注意到唐禹仁半低着头的口型:“装”。

我瞬间反应过来,开始演戏:“玉莲诀竟然还有这种危险?”

唐禹仁闷声哼道:“同时修习两门不同的内功心法本来就会有这方面的风险。

只能说我的武功性质刚好没对上,倒了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早从金湖区出来?

我才呆了一个月。”

原来如此,看来唐禹仁当时确实跟我分开之后被划分到有武功在身的人去了,

直接去了金湖区。还好青莲教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真正身份。得知了我的身份倒没

啥的,龙头帮小卒子一个,无权无势的,要是发现了唐禹仁的朝廷捕快身份那才

要命。

我继续问道:“那你散功了岂不是照样危险?”

唐禹仁看了我一眼,脸色不愉:“要是我运气好的话,散功可以保下七成功

力,可惜我运气实在不行,不得不将一身苦功尽数散去,从头开始。”唐禹仁在

七成功力这几个字上稍微加重了语气,嗯,懂了。难怪护卫对唐禹仁毫不在意,

原来是知道他是因武功被废,不得不搬出金湖区的。

我斟酌着自己了解的状况和想要问的问题,憧憬地说道:“张兄,不知道你

有没有见到圣城里的姑娘们,当真是仙女下凡。小弟每次看到她们都心旌摇曳,

不能自己。”

唐禹仁顿了顿,答道:“这个我倒是没有见过,可能是圣教觉得要让我们专

心修炼,不欲我们分心吧?”

我叹了口气道:“可是小弟还是觉得万一能进入白莲区的话,不敢高攀那些

仙女们。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娶个跟我一样的普通姑娘过平安日子,却不知在

圣城里能不能找到那样的人了。”

唐禹仁耐人寻味地说道:“青莲圣城这么大,总会有适合你的对象,只要你

能在玉莲诀上有所为。”

有意思,有意思。如此对了几句我们各自的经历和观察之后,我和唐禹仁心

有默契地闭上嘴,默默干活。

现在有这么个强力的帮手,说不定我们真的能搞出点事情来。

所以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我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身边挥汗如雨的同僚们,

这些人里,到底有几个能起上用处喔?

第三十章:转机

“张兄,你觉得这么大的一座城池,都是青莲教建成的吗?”我和唐禹仁在

工地稍微偏僻的一角,低声交谈。

今天我们在城外的边缘,修补着一段有几个漏洞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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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么座城市需要的人力和资源太大了,青莲教这几十年来一直跟

过街老鼠似的,绝无可能干得了这个等级的工程。”唐禹仁想都没想,斩钉截铁

地答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是我在金湖区时观察了一下城里城外的建筑

风格,发现越往外,越简陋、粗糙。”

“我猜测是青莲教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然后占为己有,并且不断地运人进来,

为了某个目的,扩大修缮这个洞穴内的城市。”

自从和唐禹仁再次汇合之后,又过了两个多星期。新的一批劳工也被运了进

来,一共九个人加入了我们云海区院子的四号楼。我们也从单纯的采石工加多了

任务,开始了各种各样的修缮和建筑。

也许是认为呆了近两个月,想逃离的人心思淡了,护卫倒是对我们比较松懈,

注意力大多都放在管理新人和金湖区的那几个仍有武功的人身上。也因此唐禹仁

得以无声无息地融入到普通劳工群体里,不再为护卫和监工所关注。

唐禹仁告诉我他散功不过是假象,实际上靠着一门秘术瞒天过海,虽然伤了

元气但是仍保留了七成功力。这也是只有六扇门的精英捕快才有机会学习到的独

门技术,虽然每次用了之后要重修一遍,并且自身仍然损失功力,但是在适合的

场景里有奇效。而唐禹仁不惜付出这种代价也要脱身的原因,一则是想要早点来

到监管环境更宽松的云海区,二则是出于对玉莲诀的忌惮。

我仍然记得唐禹仁小心告诉我这段“青莲教”秘闻时的凝重脸色:“韩二,

青莲教在过去五十年里都没有做出什么大事,但是朝廷却孜孜不倦地穷追猛打,

到底是为什么?不是因为青莲教的教义或者地下活动,那都是小事,而是因为他

们的独门武功危险性太大了。”

“青莲教的核心传承有一门独步江湖的秘法,只有教主才能习得,名为”莲

开百籽“。简单来说,这门秘术可以让人迅速地筑基练成真气然后在短短数年内

获得三流武者的真气量和战斗力,形成所谓的”青莲力士“。关于它的原理朝廷

从开国便一直在研究,但尚无成果。莲开百籽的成功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对象

可以成功被植下真气种子。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被植下真气种子,具体门槛是什么,

至今我们都不清楚,只知道习武之人会更容易成功。”

“但是可以得知的是这个门槛并不高,十个普通人里可能会有至少三四人能

满足。以青莲教鼎盛期动辄上万的动员来讲,那就是轻易筹集成千上万三流好手

的能力,只要资源充足。这种力量,这种潜力,太庞大了,哪怕莲开百籽有致命

的缺陷,也太强了,所以朝廷绝不会容忍青莲教继续存在下去。这不是耸人听闻,

太祖开国时便遭遇过乱世起势的青莲教主和他麾下足有万人的”青莲力士“之军,

那是大燕拼尽全力才打败了的强敌。纵使如此,也始终未能斩草除根。”

“玉莲诀让我想起莲开百籽,不得不警惕起来。我怀疑能够成功栽种的人,

便是能够被植入真气种子的人。”

我听得入神了。这种手段,已经不只是纯粹的武侠技能了,而是玄幻手段吧!

要知道三流武者可不是什么大白菜,而是武林的中坚力量。一般来说,除非你是

薛槿乔那样的习武天才,要达到这个层次至少需要十年苦工,甚至绝大部分的习

武之人若是没有对应的资源和天赋,都无法触及这个境界。

能把这个过程缩短到五分之一的程度,那确实在这个位面里堪称仙家手段了。

唐禹仁告诉我莲开百籽的最大弱点之一便是青莲力士一辈子也只能局限于三流的

境界,除非推倒重来,但是显然这也远远高于任何统治阶级的容忍底线了。

“等等,张兄,你认为玉莲诀是植入真气种子的一个前提?或者考察资质的

方法?”

唐禹仁点头道:“没错。莲开百籽除了速成战力之外还有一个可怕的地方,

那就是借着真气种子练成武功的人,根基会受植种之人把控。而掌控者随时可以

让这些力士真气错乱反噬,生不如死。若要摆脱控制只能拼着走火入魔的生命危

险散功。还好你够机警,并没有修习。”

可怕,原来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筑基功法背后竟然可能有这么险恶的用意。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轻松做着体力活的几个武林中人,悄声问道:“那几个从

金湖区调来的人喔?你觉得他们会有逃出这里的动力吗?”

唐禹仁擦了把汗说道:“我打探过,其中有两人应该有意。他们对青莲教怨

气挺大的。另外两个则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仅仅是学了些内家功夫在身而已,我

试探过几次都没敢接话,不会有胆量谋事。”

“那个长脸的马腾,擅长的是追风刀,三流好手水平,应该是这群人里武功

最好的,所以被看得最紧。那个小眼睛的刘石山练的是铁砂掌,四流水平。不过

在没有趁手武器的情况下,杀伤力会比马腾还高许多。他们都跟我暗中交流过,

有机会的话愿意出手配合。”

我往他们那里看了一眼,刚好那个刘石山也看到我们,表情不变地继续低下

头工作。

“他们可信吗?”

“不可信也没关系,只要他们对青莲教的怨恨是真的就够了。要有机会出现

的话,这些人绝不可能甘愿白白放过,留在这里做奴隶。”

我咂嘴说道:“已经一个多月了啊......你觉得我们的人有没有可能追踪到这

里?”

唐禹仁脸色阴沉:“薛槿乔那边应该不行。我们被袭击得太突然了,以我的

身手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绝对是个高手。而青莲圣城这个地方我这段时间考察

了许久,分辨不出到底是顺安哪个位置,甚至不知是不是仍在顺安境内。如今我

们缺的就是这么一个外界的契机了,却是靠不上越城那边,只能指望其他方面了。”

唉,这种要靠外力介入,命运无法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安。

我们干了一上午,到中午稍作歇息时坐在地上闲聊。唉,当初哪怕是在桐城

县做杂工时都有午饭可吃,虽然伙食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一天三餐。在青莲圣城这

个鬼地方则是回到了朴素的一天早晚两顿,相对于我们的劳动量来说实在是不够

用。

这时,城外一个护卫匆忙地跑了过来,在监工头子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往

云海区的方向奔跑而去。

我仔细地观察监工头子略微难看的脸色,揣测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坏消息。

不过他虽然神态紧绷,对我们却一切照旧,休息完后便返工,只不过从城里多唤

来了几个护卫巡视工地。

这次不只是我,所有的劳工都注意到异常。心思比较浅的满脸诧异和疑惑,

心思比较深沉的则都面无表情。我和唐禹仁交换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马腾和刘

石山那边看去。果然,他们也注意到我们的眼神,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脸色。

待到没有再出现什么情况,周围的护卫都开始放松下来之后,唐禹仁低声问

道:“你怎么看?”

我摸了摸下巴,小声推测:“青莲教的烦心事有三种可能,一种是教内的目

的被阻,一种是城里出了什么差错,第三种是外界有问题。刚才那个护卫从城外

而来,应该是外界出了什么问题。我猜要不就是物资,人口运输被截止之类的麻

烦,要不嘛,就是有他们不想见到的人接近这里了。”

“既然监工只是从城内调来了额外的护卫而不是将我们赶回城里,那意味着

他们觉得我们这群人威胁不大,或者外界的问题不足以进来。张兄你觉得喔?”

唐禹仁赞同地点头道:“你想得很全面,我也如此觉得。我们这些劳工唯二

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可能一则是叛乱,二则是试图逃跑,或者两者兼有。但是看来

外界出现的差错不足以让他们觉得我们会掀起什么波浪......只恨我们无法得知外

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外边没再出现什么情况,这天也正常地结束了。不过这次的小骚乱似

乎给了在场的人一些小心思,接下来的几天虽然明面上我没敢去跟刘石山和马腾

接触,但是唐禹仁和那两人同住在隔壁院子,都有武功在身,有大把机会交流。

一日后,他便告诉我,若有真正的机会出现,马刘俩人一定会全力配合一起

出逃。至于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劳工,我和唐禹仁探讨了许久,觉得若是有愿意

豁出去赌一把的,那可以一起行事,但是不会指望他们太多。毕竟是要命的勾当,

不知道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会不会愿意赌一把。

我挑了几个混得比较熟的,觉得信得过的同楼人暗示了一番,大部分比较含

糊,却也有几个表示愿意冒险的。而我委婉地对蒋优提起这个可能性之后,他极

为惶恐。纠结了许久之后,他还是决定不冒险,但是表示对我这方面的企图绝对

会守口如瓶。也许这也是大部分人的心态吧,虽然我是默认了大家有机会肯定至

少想离开的,但是心理上已经躺平任命,连搏一搏的心态都不敢有的人也不在少

数。

那天发生的小插曲就如一颗石子投入水潭一样,打乱了许多人日渐绝望的心。

工地上,挤眉眼,嘀嘀咕咕的小动作多了一些。相应的,监工和护卫的态度也

蛮横了不少,动不动就一顿训斥加鞭挞。毕竟我们这一批人来得为时尚短,还有

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那些数月,半年乃至一年多前便被抓来的人则毫无波

动。

而我和唐禹仁望穿秋水等待的转机,在一天又一天的忍耐之下,在来到青莲

圣城已有整整两个月后,终于等到了。

又是一天在城外采石场的辛苦劳作,我和唐禹仁摆着一块岩石时,远处突

然传来一道响亮的鞭炮声。我正纳闷着这大燕位面是不是已经发明了火药时,却

见唐禹仁脸色微变,然后他的声音悄然出现在我耳边。

“那是信号弹!外面可能出事了。”

果然,监工和护卫们的脸色巨变,拔出刀剑大声吼叫着命令我们立刻入城。

我蠢蠢欲动,不知道是不是该趁机逃走,转头看了看唐禹仁。他紧缩眉头,

悄声说道:“先等等......慢慢进城,等我的信号。”

我俩磨磨蹭蹭地跟在大部队后,很快便来到了城门。青莲圣城的城墙似乎是

后来建成的,只有四五米高,不少地方都有缝隙和缺口,都是这些时日来需要我

们修补的部分。

我悄悄地看了看身后,四个带刀护卫焦躁地凝望着信号弹发出的方位。两边

各有一个护卫,监工则走在最前头和护卫队长焦急地喝叫着让城内的人打开城门。

沉重的木门缓缓地被放下,尚未落地时,十数道青衣身影如飞鸟般腾跃而过,

或从门缝或从城墙之上直奔城外。应该是青莲教派去探究信号弹的高手。

“嘭”的一声,城门被放下了,护卫们不耐地推搡着我们进去。我脸皮抽了

抽,手臂在身旁有些轻微的发抖。

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过得跟奴隶一样。不仅是肉体的操劳,还有重重心事

的焦虑和不安,让我的忍耐力几乎到了极限。若不是在上个月跟唐禹仁重聚让我

重燃希望,怕是现在已经跟绝大部分的其他劳工一样,已经准备认命或者自暴自

弃了。

我和唐禹仁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走入城内,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两个护卫操作

绞盘将城门关起。随着城门一点一点地升起,身旁的护卫也松了口气,我的一颗

心则猛烈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动手!”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和动作,我立刻扑向离我最近的,右边的一个方脸护卫。

也许是太久没有出事了,让他松懈了,刀虽已出鞘但只是省力地让刀刃靠在地上。

而这么一点贪图轻松的距离便是生死之分。

我势如饿虎,带着这些时日的愤怒与压抑已久的恨意跃向方脸护卫,抬手便

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右勾拳。他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左手做格挡式,右手下意识地

提起刀往身前一挥,刀势带起一阵风想要将我逼退。已在脑海演练了无数遍的反

应,和在越城大量对练喂出来的肌肉记忆让我立刻接上一招玉女穿梭,同时发动

异能剥夺了方脸护卫右臂的大半动能。

我的左臂穿下,将方脸护卫忽然虚浮无力的右臂连刀挑开,抢步上前。右臂

被挡开后变换角度,紧握的拳头附带着异能的推动从下而上凶狠地捣入方脸护卫

的下巴。

我招式未老,左脚一绊让方脸护卫顺势往后跌,右拳化爪勾住他的喉咙往下

压,左手狠狠一拧将他的手腕反了过来,一推一拉之下关节发出几声令人牙酸的

嘎吱声。长刀顺势跌落在地,而方脸护卫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阵低哑的

痛咛。

抬头一看,唐禹仁已将绞盘旁的两个护卫放倒在地,转身喝道:“想离开这

个鬼地方的,趁现在走!”

他的双手在胸前一翻,在我后面几步外的一名怒吼的护卫应声倒地。我顾不

得其他,重重地在方脸护卫的方脸上全力踹了一脚,便往城外撒开步子逃跑。

快!再快!要跑到护卫来不及追上我们的地方!

身后传来叫骂声和哭喊声,我稍稍回头一看,发现唐禹仁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之后数米外是刘石山和马腾。马腾手里多了一把长刀,而刘石山双手大了一圈,

手上沾了鲜艳的血色,极为刺眼。铁砂掌果然名不虚传。

监工留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舞着刀威胁着尚在城内蠢蠢欲动的劳工,护卫队

长则脸色狰狞地奔了上来,刀下躺着一个曾对我表示愿意搏一搏的青年男子,让我

心里一沉。还是出现伤亡了啊。

这时马腾和刘石山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夹击护卫队长。唐禹仁慢下脚步,

双手掐着些什么东西,我见状也停了下来。

长刀在马腾手中仿佛活了起来一样,不见他有什么大动作,亮银色的刀芒便

如四道电光一样,从四方劈向护卫队长。刘石山则刚猛地冲步上前,青黑带红的

双掌携着风雷之势扇往护卫队长的耳边和肋部。

护卫队长后发先至,长刀如入无人之境地格开马腾的刀刃然后一侧,一横,

错步荡开刘石山的双掌。他刀身收回,发出一声暴喝,双手握刀奋力向前直砍,

刀势如乱石狂沙,又如大漠刮风,暴烈迅猛,仿佛刀身发出酷烈的炙热似的,一

下子便与马刘两人走了数回合,大有以一当二的豪壮。

唐禹仁脸色冷酷,摇了摇头:“好一手狂沙刀法。”

话语刚落,唐禹仁手腕一转,手指极为轻微地搓动,护卫队长在几乎同一时

刻缩刀翻滚,却无济于事,身形僵住,被趁机而上的马刘俩人一刀一掌劈在身上,

躺在地上再无动静。

我对这一手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是唐兄你装逼水平高啊。

“快走!”

唐禹仁抓住我的左臂施展轻功,我们四人立刻拔足狂奔。我担忧地看了看身

后,监工一个人要看住数十个人力有未逮,让数个人跑了出来,遥遥地跟在我们

后面。但在轻功的奔跑下,很快这几个人影,连带着青莲圣城,都消失在视野外。

唐禹仁不断地从怀里掏出几把小石板,投掷而出钉在我们一路上走过的,被

阳光照耀的地方。我们已事先与那些愿意冒险的普通劳工确认了这些闲时磨出来

的小玩意,好让跟上来的劳工分辨去路。再多的,恐怕我们就做不了了,毕竟自

身难保,只能生死由命。

刘石山有些钦佩又有些忌惮地看着唐禹仁说道:“张兄好俊的暗器功夫。不

知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离开这个洞窟?”

“过奖。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若信得过我张某,跟着我就行。若相信自

己的判断,张某在此谢过两位的合作,也希望后会有期。”

刘石山和马腾对视了一眼,均笑道:“我俩哪有什么头绪,既然张兄有把握,

那就拜托了,反正没有回头路,赌一把生死。”

唐禹仁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带领着我们四人奔走在这光暗交叉的地下

世界。我们顺着城旁的暗河一路而下,惊动了不少蝙蝠。地势迂回曲折,不断地

在变幻,一路上的石花,石钟乳,石笋等千姿百态的奇景那是应有尽有,看得我

和马刘俩人惊叹不已。

唐禹仁每数分钟便会停下来仔细打量四周,检查地面痕迹,然后继续前行。

终于,十分钟后,我们看到前方不远处大量阳光倾斜而入。

“那是出口吗?好多阳光!张兄果然厉害!”马腾喜出望外,脱口而出。

唐禹仁放慢脚步,谨慎地说道:“诸位小心,这里应该就是出口之一了,也

很接近信号弹发出的位置。”

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阳光的来源,发现这果然是出口,外面一片苍翠浓艳的

绿色,正是一片森林。我摸索着走出洞窟,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外界的空气。那是

自由的美妙气息,在两个月后,终于让我再次尝到了。

[ 本章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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