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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脚】第五章 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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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朗卿

2022/11/16

1

秋树上的 叶子仿佛染满了阳光赐福的黄金,刷啦啦地迎风欢响,寂静的寒夜一过,看见那枝头火红的 枫叶,人们便又有了望,来东北的大多是没有从前的人,若是失去了跃动的希望,或许就会冻死在无情的寒夜里。最新地址4v4v4v.us01bz.cc

经过一晚夹着冷气的风吹,黑土地上了冻,已经泛起白茬,在过一阵子树叶落了了,山间或许就要刮起给树枝上凇的白毛风了, 小赤脚走在上面,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怡然自得,只留下一小串浅浅的脚印。

小赤脚的脚很有意思,看上去不丑,比他的鸡巴漂亮得多,也是用药炼出来的,至于是什么药,或者什么方法,或许很简单,或许很复杂,这方面一个赤脚医生有一个赤脚医生的方法,总得来讲,“赤脚”的本事相同,练就的过程却未尽然千途一同,大冬天的雪地里把碎火炭烧着,从雪地到碎炭上,能走过去,脚上还不长疮,这便是赤脚医生最起码的“执照”,赤脚医生虽苦,没这本事,想当,也免谈。

据说有人看见 小赤脚在大湖平静的水平面上仅凭一双脚就走了个通程,也有人说他们曾看见 小赤脚迎着刃,拦腰踩断过吹呼间可断毛发的钢刀。

传说多了, 小赤脚的名声也越来越神,大家似乎都愿意相信, 小赤脚的医术就和他的脚一样,总有常人说不出的玄妙,却往往能畅通无阻。

大抵所有赤脚医生都像他们的脚,寒暑不侵,风雨无阻,比起大药行或大医馆的名声,赤脚医生的一对“铁脚”在村民中往往更有信用。

比起村里的土路 小赤脚更喜欢山路,出了冯家大院 小赤脚就径直上了山,虽说上山走到后山要绕过不好走的坡沟,可 小赤脚走山路倒比走土路还要快,遇到小坡, 小赤脚便撑起大烟枪,撑杆跳似的借力跳过去, 小赤脚猿猱般翻山越岭,不一会就到了石锁约定的地点。

“石锁!”

小赤脚远远地看见坐在大石头上蜷曲着身子的石锁,一旁还有燃烧着的篝火和静立在火边的皮帐篷。

“娘的,你......你他娘咋才来喔?不......不知道他娘的山里......刮......刮他娘的白毛风吗......”

望见 小赤脚远远地走来石锁的脸上僵硬地浮现出笑容,嘴里却磕磕巴巴地骂到。

石锁穿得很厚,和 小赤脚比就像两个季节的人,石锁披着由好几张兽皮缝制成的大衣,浑身直打颤,他在这里守了三四天,又赶上秋转冬的夜风,风吹个不停,一夜过去,石锁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俺不是托冯府小童子给你带话了吗?” 小赤脚一面解释,一面尴尬而讨好地笑到。

“你......你不就说......晚......晚两天吗?他娘的,俺等你等的......屁眼子都要裂了。”石锁上下牙哆哆嗦嗦地打起颤,只能用带着点热乎气的手不住抹脸。

“谁叫你一直不肯告诉俺你家住哪喔......要不俺早就找去了。”

“保......保险,这世道不......不太平哩,俺信得过你,可就俺 一个人护着俺娘......”石锁接着火堆烤了烤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把......把你的神酒给俺......整,整点......”石锁伸手就要抢 小赤脚悬在批包袱后头的大葫芦。

“成成成,别扯,张嘴。” 小赤脚解下葫芦,对着石锁大张开的嘴倒出葫芦里泛着淡淡碧绿色的琼浆玉液,石锁喝的过瘾,猛地想伸手抢夺,不料 小赤脚早有防备,风驰电掣地一缩手,石锁便扑了个空,差点摔到地上。

“哈......”

石锁咽下酒,半晌就觉着浑身发热,张开嘴,长长地吐出一串哈气,脸色便由苍白转成微红,人也有了精神。

“我说兄弟,你那酒不能卖俺几两吗?”石锁抹了抹嘴,眼睛盯着 小赤脚的酒葫芦放着精光。

“这酒可是好东西,有价就不值钱了。” 小赤脚晃了晃酒葫芦:“俺这回做的这老多全让你喝了,你还好意思说?”说着便赶忙把酒葫芦装进皮包袱里:“馋虫,瞅都不让你瞅。”

石锁见实在讨不到便宜,便埋了篝火,拆了皮帐篷,把帐篷皮折好装进随身的大包里,跺了跺脚,便领着 小赤脚沿着崎岖的山路左拐右拐。

“好家伙,你搁冯府看的啥病?俺听说冯府进了妖精了,咋样,你碰着了吗?”石锁挠了挠屁股:“娘的,俺等了你好几天,屁股都拔紧皮了,俺还以为你让妖精吃了喔。”

“俺没多少皮肉,妖精吃了也卡嗓子眼哩。” 小赤脚端起大烟枪,玩似的耍了个把式。

“哎,俺的腿麻了,你再给俺喝点神仙酒呗?”石锁回过身,一脸堆笑地说到。

“去!” 小赤脚抽冷子用大烟枪打了下石锁的腿,石锁“哎呦”一声叫,便没话说了。

“苍穹如圆盖哟~陆地似棋盘呦~赤足轻如燕哟~往来十几年呦~......”

小赤脚悠悠地唱起师父教的歌,悠扬的调子经 小赤脚动听的嗓音咛唱,连石锁听了都眯起眼,跟随着调子轻轻晃着脑袋。

2

石锁和 小赤脚都是彼此唯一活着的朋友,日本兵一来,各个村里征走了许多男人和女人,连半大小子和姑娘都被掳走一大半, 小赤脚的朋友们有的就给日本兵征走,有的或许还关在煤矿里挖矿,有的被扔进万人坑,乌压压的陷在死人堆里找都找不到,还有的和他们的父老乡亲一起,死在燃烧着的,一个活人都没有的村子里......

石锁和他娘红姑住得离村子很远,故勉强保得自身平安,一家人既是猎户又是铁匠,和 小赤脚一样,石锁和红姑也是大家都听过,但不常接触的一家子,没有人知道石锁住在哪,只是有人偶尔能看见石锁在镇子里的石记铁匠铺里打铁,或者拿着一堆兽皮在集市上贩卖,有好事儿的想跟着石锁看看他到底住哪,便跟着石锁上了山,三拐两拐就跟他不上,又迷了路,倒差点把自己困死在山里。

和 小赤脚同样是一身本事却又清贫度日不太一样,石锁会打铁,自然也会做陷阱捕猎,手巧会做木匠活,自然也会点磨砖盖房的把式,技多不压身,这样一来,石锁家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兴旺,石锁比 小赤脚高一头,身上的肌肉又发达又结实,虎头虎脑的,太阳穴鼓着,脸上的气色也老是红扑扑的,虽然模样上不是很出众,但和 小赤脚一样,不难看,不招人烦,也算是个棒小伙子。

“哎,悠着点,别让俺打的铁蒺藜扎了脚,这玩意连老虎的脚掌都能刺穿喔。”

石锁带着 小赤脚走了一小会极难行走的山路,若不是 小赤脚也是翻山越岭的好手,恐怕此刻也早就被石锁甩到身后,石锁指了指埋藏在树叶之中,隐隐露着尖的铁钉,示意 小赤脚跟着自己的脚步。

“我的娘呀......想来你家一趟还不 容易哩。” 小赤脚叹到。

“就这一带有不少熊瞎子啥的,所以俺放了点铁蒺藜,另外还有陷坑啥的,里头都是抹了麻药的木签子。”石锁一边说,一边熟练地一跳:“这地方也就畜生能来了,俺可不想让俺和俺娘叫两脚的畜生掳去。”

翻过一道岗子,下面便是一片种着苞米蔬菜的平地,清洌的水流哗哗地从山涧里奔涌而出,淌到地上便是清响的河流,苞米地叫人收了一半,另一半的 叶子早已变得干黄,迎着风刷啦作响,放出来的鸡崽子跟在老鸡婆子身后,啾啾叫着在苞米地里左逛逛右啄啄,人为蓄成的池塘里,一小群鸭子来来回回地游着,未收成的苞米杆丛中,一座带着小院的房子,小院四周砌着土墙,屋顶铺着瓦,院子里晾晒的衣裳仿佛这间房子的被,盖着它们,便让小院兀自在风吹的苞米杆中沉睡着,仿佛这一小片没有硝烟浸染的土地,便是这座小屋永不苏醒的美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 a @ 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龙腾小说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娘!”

“红婶子!”

随风飘摇的衣服被子间,一个三十四五的少妇翘起脚,顺着石锁和 小赤脚的呼喊声望来,少妇穿着干净的,没有补丁的红棉袄,头发梳的泛着光,发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深深的红褐色,她的眼睛很大,很水灵,两弯双眼皮很是明显,显得她大大的眼睛里时刻充满忧伤似的,她的鼻梁很高,好像电影里的外国女人,她的嘴唇很红,很润,恰到好处得丰满,鹅蛋似的脸上红扑扑的,看样子,她已经在深秋的早上忙活了很久。

认识她的人都叫她红姑,可随着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少,“红姑”这个名字都快让她自己忘记了。

她无疑是个又漂亮又勤劳的朴实女人。

“哎!”

红姑的眼里闪出欣喜的光,弯弯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红姑一面开朗地笑着,一面冲着石锁和 小赤脚大声呼喊挥手。

红姑借着围裙揩了揩沾水的手,便出了院门,迎接飞奔而来的石锁和 小赤脚。

红姑的身子该鼓的鼓该瘦的瘦,远看就和一只大红葫芦一般,红姑比石锁高一些,腰身也不胖,鼓鼓囊囊的上前下后却 十分突出,要比寻常女人多用几尺布料。

“孩子,你没事呀!”红姑一把把 小赤脚搂进怀里,毛毛的小脑袋深深地沁在红姑又软又大的两团奶子肉之间,闻着红姑身上的胰子香, 小赤脚慾感觉红姑的胸脯又香又软,挺受用的。

“行了娘,别给俺兄弟慾出毛病来。”石锁有些 吃醋地拉开 小赤脚:“娘,和俺搂一个。”

“臭小子......”

红姑搂住石锁牛犊子似的身子,啵地同石锁亲了个嘴。

“对了,石锁,俺上回给你的药好使吗?” 小赤脚看着红姑和石锁亲昵地贴在一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到。

“哎......你给的药早用完了,可俺娘的肚子里还没动静哩。”石锁叹了口气,脑袋却让红姑啪地拍了个响。

“俺跟你说多少回了,叫俺婆娘!以后搁咱孩子面前露馅了咋整?”红姑秀眉微蹙到。

“可俺......嘿嘿......还是觉得叫娘亲哩......”石锁憨笑到。

“臭小子......”红姑一脸宠溺地笑着,见 小赤脚杵在原地,红姑才想起招呼客人。

“走, 小赤脚,外头怪冷的,有啥事进屋说,婶子给你们挖点土豆子炖只鸡吃。”红姑笑着把 小赤脚迎进屋,便去地里抓鸡挖土豆去了。

石锁家不大,一个堂屋,一个放杂物,砌着炕的东屋,一个住人的西屋,土砖铺地,打扫得 十分干净亮堂,屋外的房檐下晾着苞米干辣椒,还有几样梨干地瓜干,西屋烧着火炕,整个屋子都是暖融融的, 小赤脚和石锁进了西屋,把皮口袋放在地上,便同石锁一起上了炕,盘着腿坐在炕上的四方小桌前。

“兄弟......”石锁抿了抿嘴,模样有些难堪:“你给俺......号号脉,再看看成不?”

“哎......” 小赤脚猜透了石锁的心思,缓缓说到:“也好......不过这事儿不是着急的事儿,你越着急就越没有,你别紧张,也别太急。

石锁露胳膊挽袖子露出布满腱子肉的手臂, 小赤脚搭着脉,沉咛半晌。

“这......”石锁的眼里半是急切半是期待,嘴巴里咕咕涌涌却欲言又止,阳光透过纸窗,屋里的尘埃悬在半空,悠悠地,缓缓地动着,就这样不尴不尬又坐了一会儿, 小赤脚才睁开眼,缓缓吁了口气。

“咋样?”石锁端起茶碗, 啪嗒往木桌上一放,哗啦啦地给 小赤脚满满地倒了碗透亮的茶水:“到底咋样呀,有啥不对劲的说呗,哎呀你别磨叽了,说行不行?”

石锁抓着 小赤脚筛煤般急急地晃着, 小赤脚的脑袋一阵卜楞,颤着音缓缓说到:“哎呀 啊啊啊......俺都都说了你你别别急嘛......”

小赤脚端起大烟枪,装模作样地拿起了师父老赤脚的做派:“哎呀......这个......粤自盘古,生于太荒,首出御世......那个那个......肇开混茫......” 小赤脚慾不住笑,噗嗤乐了。

“你他娘的少跟俺装那大头蒜,还鸡巴跟俺背上鉴略了你还,当谁没上过私塾是咋的?”石锁调笑着轻轻捶了 小赤脚一拳,倒把 小赤脚捶得咳嗽起来。

“咋样,说!”石锁腾愣给 小赤脚扔了块包着糖纸的太妃糖,那是 小赤脚 最爱吃的东西。

“哎呀,你身子一点事儿都没有,心肝脾肺都不亏,肾尤其好,阳精旺盛,正是播种的大好年华呀。” 小赤脚把糖含在嘴里,又假装捋着胡须,装作 算命先生的模样。

“正经的,俺到底咋样?”石锁扒拉了 小赤脚一下。

“啥事没有,身体倍儿棒。” 小赤脚笑到:“不过你得勤洗洗澡,俺都能闻见你裤裆里的精味。”

“嗨,俺待会就洗去。”石锁爽朗一笑,接着说到:“待会俺娘回来,你给她也号号脉。”说完便蹦下炕,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你干啥去?”

“俺去打点兔子!”

眼见日头到了天的正当间儿石锁才拎着两只兔子回了家,把兔子关进院里的笼子后便进了屋,一回屋,便见 小赤脚坐在炕上给红姑把着脉,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石锁踮起脚猫着腰,慾着笑上炕绕到 小赤脚身后,正想出声吓唬吓唬 小赤脚,腿上便挨了一烟枪。

“你当俺啥也不知道啊?” 小赤脚收住烟枪,缓缓睁开眼睛。

“红婶子也没啥问题,阴阳调和,五行平衡,肯定是能生孩子的身子。” 小赤脚放下烟枪,两眼直勾勾地出着神。

“那是咋回事喔?”红姑率先问到。

“别急,让俺想想......” 小赤脚盘起腿拄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入了定。

“哎呀,吃完饭再想吧,来, 小赤脚,石头,吃饭。”红姑夹起鸡腿放到 小赤脚压满米饭的碗里。

小赤脚盯着装不下鸡腿的碗,猛地一拍脑袋,腾地直起身,把啃着鸡膀子的石锁吓了一跳。

“俺知道咋回事了!” 小赤脚不禁笑了出来,把红姑和石锁都蒙了。

“吃完饭再说!”

吃过午饭红姑收拾下碗筷,石锁和 小赤脚帮着红姑收拾妥当,一切完毕,三人这才围坐在小桌前, 小赤脚端着烟枪,又沉默了好一阵,石锁等得不耐烦,一再要 小赤脚有啥说啥, 小赤脚这才放下心,缓缓开口到:“婶子,石锁,你俩的身子都没啥毛病,只是......” 小赤脚为难地清了清嗓子到:“石锁,你的......可能不够大哩......”

“啥?俺的啥不够大?”石锁没头没脑地一阵质问,红姑在一旁红着脸低下头,啪地拍了下石锁的屁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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