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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之巅】(第十五——十八章)(长篇仙侠/纯爱/母子/血亲/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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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narc

2022/08/25

第十五章 藏闺中无猜含羞,绘符箓泼皮寻衅!

「诶呀,给她跑了!那是庆嫂?」

黑蛋负弓于背,皱眉揉起额头。最新地址LTXSFb.coM『地址发布页邮箱: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

「不对劲!」

他揉着眉心的手停顿,眼睛一亮。

「两年前黑晌,讷出来尿尿,看见个天上飞的女鬼,把隔壁老王家的人提溜

出来吸死了。她发现了讷,就在讷额头点了一下。诶呀,这村子里哪有怂麻庆嫂!

讷才想起来,这隔壁邻居是老王一家子!」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丧气地跺脚,向潜真走来。

潜真藏符于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

「大哥怎么出来了?」

黑蛋停下脚步,指了指一旁草丛。

「这个屎头三不是大半夜瞎叫嘛,讷就出来看看,正好看见庆嫂披了张被货,

一指头戳死了屎头三。她一下就飞到讷头上,吓得讷就拉弓射她。」

潜真看了看已化作干尸的屎头三,想来黑蛋说的是真。

屎头三被自己以阴气符废去下半身,体内还残留阴气。

那「庆嫂」给自己化走不少阴气,自然能补则补。

而黑蛋显然是匆忙出来,除了大弓和箭袋,身上一丝不挂,黑黝黝的鸡巴挂

在裆下一荡一荡的。

潜真收起符,走近,抓起他的手腕。

「大哥说两年前她点了你一指,你白天不是说有一两年房事不太顺心么?」

黑蛋任他抓着,嘿嘿一笑:「也不是不顺心,别不信哥的能力。只是觉着么

以前硬。咋滴?和那庆嫂有关系?」

「她那一指送了大量的阴煞之气,若是寻常农夫,第二天便会重病于榻,缠

绵个数月也就一命呜呼了。」

「怂麻?」黑蛋大惊,恨恨望着「庆嫂」消失的林子,想来是在后悔没射死

她。

潜真运转胸前暖意,向他体内输了一丝。

「兄弟,这暖乎乎的真舒服!」

黑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

「幸亏大哥练有阳刚杀伐的硬功,功行之时自然将这阴煞之气压制在了两肾。

只是这阴煞精纯,缺医少药,无法消解,也没能排出,这才影响了房事。现在我

已将之全数化解,以后不用再靠外物了。」

听闻此话,黑蛋乐得蹦了起来,也不先回家穿衣服,跳到草丛去收拾屎头三

尸骨。

潜真望着漆黑深林,面容纠结而怅恨。

不容他不信那「庆嫂」所言,就那仅有的 记忆而言,母亲对待自己确实不像

对待儿子。寥寥几次面见,也当是例行公事般,满是不耐。

而若「姨」真是姨,那就更诡异了。

有哪一个亲姨会勾引自己的外甥?会以看猎物的眼神看外甥?而自有 记忆以

来,她从不掩饰对母亲的恨,这也印证了她 与母亲关系不合。

无猜喔?

无猜是自己的亲妹妹,对自己情根深种是不容怀疑的。

若她要对自己不利,自己可能早就化为白骨了。

想起「姨」让自己立誓埋其于后山,一辈子不离不弃无猜。

他心中就不安得很。

埋其于后山,就引出了那怪影。

这若说不是她的算计,打死潜真都不信。

不离不弃无猜喔?

他脑中灵光一闪,莫非她或是她一伙的人可以通过无猜追踪自己?

潜真恍然,追踪在自己身上,自己大可以玉石俱焚。但在无猜身上,他又怎

么舍得抛下她?

若是这样,这追踪之物或是什么法术必定与无猜紧密相连,甚至拔除会威胁

其生命。

无猜对自己的情,都有可能是她们设计好的!

想到这里,满腔悲愤溢出潜真双眼。

眼圈一红就要流出泪来。

我何过之有?

我何过之有!

你们要千方百计取我性命!连亲人都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连无猜都不放过!

第一次,潜真有一种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要壮大自己,要和她们抗衡!

即使天要灭我,我也要撕它一个窟窿!

单薄瘦弱的十六岁少年浑然一变,爆发出了让人侧目胆寒的气势。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愣在那里的黑蛋目光定定,一瞬间,他发现月光下的少年和他由衷崇敬的那

个孤独傲岸之身影何其相似。

————————————

红日西斜,人群终于渐渐散去。

影影绰绰将夕阳打碎,搅动得束束光带游移不定。

时而染红潜真的发髻,时而在满是裂纹的木桌上铺一道红霞。

潜真叠起桌上散乱的黄纸,收好朱砂符笔,将桌椅搬到木棚下。

而后沿着村路走着,面上无悲无喜。

前方黑蛋慢腾腾挪了过来,面色有些不大对劲。

「孙大哥。」

潜真向他招呼,加快脚步。

黑蛋也迎了过来,和他并肩而行。

高大的身影在潜真旁边却完全没有半点气势,缩头耷脑的。

时不时低头瞅一眼旁边的潜真,张嘴又闭。

「大哥,可是有什么事吗?」

黑蛋好一会才开口,似乎在罕见地酝酿措辞。

「怂娃的手算是废了,没有好兄弟你,可能一家子的命就都没了。唉,这今

后他家的光景,肯定更难。讷气不过,真想捶死那王瞎子。」

自从昨夜解决了他的痼疾,黑蛋就将原本的「兄弟」前加了个「好」。

潜真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叹一口气。

「咱不能啊。讷想了想,讷爹说得对。王瞎子哄人这么多年,说实在话,这

十里八乡还得有这么个人。再说了,他王瞎子也不是好东西,有多狠你也看到了。

唉。」

「大哥说得对,有家有室的,不要招惹他了。我再多留一阵子,争取多治几

个人,尽一份心力。」

黑蛋听他这么说忙拽住他的袖子。

「好兄弟,讷不是这个意思。讷......讷......唉!」

他重重叹口气,不再多说。

两人回到院子,老爹孙地厚仍然坐在院子中的石桩上抽烟,看见潜真笑着招

呼一声。

秀芹则陪着两个小娃娃玩石子棋,看到他们回来,忙在围裙上擦擦手,进屋

去做饭。

不忘回头叮嘱潜真一句。

「潜真小兄弟,无猜小姑娘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也不知道是怎地个了,吵架

啦?你一会可要哄哄她!」

「嫂子放心,我一会给她送饭。」

潜真以旧木托盘盛好饭菜,敲响无猜屋门。

斑驳翘起的旧漆随着叩振而落。

「无猜,吃饭了。怎么一天都闷在屋子里?身体不舒服吗?」

屋中传来闷闷的桌椅响动,无猜似乎动作急。

而后久久没有动静。

潜真眼珠转转,咳嗽起来,故意有气无力地说话。

「你怎么了?别让我担心啊。」

屋内传来桌椅倒地的响动,门扉打开。

无猜美面憔悴,发髻凌乱。

却满眼关切地扶住潜真。

「怎么了,伤还没好吗?」

潜真打蛇随棍上,装得更加虚弱,扶着无猜闪进了屋里。

将手中托盘放在桌子上后,一把抱起无猜坐到椅子上。

无猜喉咙里响起一声细细的「唔」,似羞似愤。

潜真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她的背。

「怎么了?在生我昨天晚上的气吗?」

无猜埋首于潜真肩窝,踢蹬几下小脚,并没有回答。

「生我的气应该是不让我吃饱,让我闷在屋里,哪有生别人气,禁自己足的

道理?乖,吃饭啦。」

无猜身子扭动几下。

潜真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

「昨天晚上......」

「嗯~不要提昨天晚上!羞死人了!」

无猜扭着小屁股,抗议起来。

潜真愣了愣,嗫嚅着。

「你......你不是生气我昨天......」

无猜小脸埋得更深,脖颈通红。

「我......我是不是很......不......不要脸?」

潜真扶起她肩膀,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无猜娇颜如嘴,露出两颗小小皓齿紧咬下唇。

偏侧着脸面,美目低低斜望地面。

有着无限娇羞。

「我......我昨天晚上才......才知道夫妻之间的亲亲是那样的。」

她秀目流转,清亮亮的眸子望过来,含着一丝震惊与羞意。

「天呐,那是......是尿尿的地方。不疼吗?小小的,怎么......」声音渐渐低

了下来,「怎么进的去。」

眼睛瞟着潜真胯下。

「我......我们在林子里,还有昨天晚上,人家......人家只是想贴贴亲亲而已,

绝不是想......想那样的!」

潜真静静地看着怀中小美人手忙脚乱地解释,心都化成了水。

手上一紧,将她搂近,吻住了她的嘴唇。

将她的话吞了下去。

目光柔柔,半阖半开。

无猜眸中的水顿成缠丝,与潜真温柔的眼神纠缠着,飘扬着。

小唇软弹如汤冻, 甜甜的,一吸一吻间都在变化形状。

两人鼻息吞吐,热流激荡。

嫩舌率先顶回了潜真的舌头,舌尖带水,便在他唇上 一抹。

抹得他心都提了起来。

两人搂抱得更紧,直欲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

我们分享着一切,骨中的骨,血中的血。

潜真追逐着那香舌,香舌激烈回应,舔缠纠结,津水滋溢。

滑嫩的舌底,绞缠着,吸吮着。

一刻钟后,两人才喘息着分开舌头,带出一丛涎水。

无猜眼睛更添津亮,似嗔实喜,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潜真的吻堵住。只能发

出一声低低的「唔」字呻咛。

潜真在那小口中肆虐侵袭,直到吸够了 甜甜的津水,才放开两片软唇,还不

忘在她嘴边卷一圈。

无猜浑身软烂,两人一分开,她便趴在潜真肩窝。

「上辈子,人家一定欠了你的。」

潜真紧紧搂着娇软的身躯,清香扑鼻。

「也说不定是我欠了你的。」

无猜张口轻咬下他的胸膛,有些得意。

「那样最好,你这一辈子都要还我的债!别想逃走!」

潜真理着她的秀发,轻轻亲了一口,有股淡淡花香。

「这不是在还吗?昨天你要亲亲,咱们就亲亲。」

「嗯~」无猜小腿踢蹬,「你这是欺负人家!」

「好了,快吃饭吧,都凉了。」

两人这才分开,取出盘中渐冷的饭菜。

「对了,你师父有教过你什么修行法诀吗?」

潜真记得是教过的,只是自己「资质」不行,始终不得其法。

而今领悟符道和胸口运气之法后,自然不会再练那无效的法诀。

无猜点了点头:「师父单独教过我一套运气之法,只是她没逼着我练,我练

了几天也就不练了。最近我想好好修炼,不能再拖累你了!」

潜真夹起一块山蘑,递到她嘴边。

「你永远都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的力量。只要有你,无论面对多么厉害的

敌人,我都有一拼的勇气。」

无猜笑了,一口吞下山蘑, 白玉般的小脸如一朵莲,豁然绽放。

「只是不要练你师父教你的法诀了。」

潜真斟酌许久,还是这么说了。

虽然以「姨」的聪敏,未必不会料到无猜偷懒,要么法诀没动手脚,要么就

动在甫练之时。

但还是小心为上。

现在他隐隐感觉,「姨」或许真的还活着。

无猜看他表情严肃,乖巧地「哦」了一声,没有多问。

潜真倒有些愧疚。

「把这里的事了结之后,我就为你找本修行法诀,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去清宁

观闹上一场!」

「好啊好啊!」 无猜高兴得鼓掌,「我最讨厌这群混蛋了!」

与清宁观的恩怨,始于明允小道,发酵于这欺男霸女的王瞎子。

「只不过潜真你不用急着为我找法诀,」她夹起一块肉喂到潜真口中,面现

得色,「我除了师父教的,还记得一门法诀!」

「还记得一门?谁教的?」

无猜摇摇头:「不知道,睡了一觉就记住了,」她有些丧气地垂下头,「只

不过这门法诀是女子专修,不能教你。不过你想听,我现在就背给你!」

潜真有些愕然,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种东西,千万不要示于外人。」

对于无猜梦中得道的情况, 回忆中已有先例。而且那黄玉牌确实如其所说,

没什么可疑之处。

只能说无猜得天之眷吧。

小 丫头必定有过人之处,以后务必得护好她才行。

无猜撅起小嘴:「你又不是外人!」

潜真和无猜托着托盘走出院子的时候,黑蛋一家早就收拾好了碗筷,在院子

里纳凉。

秀芹看到两人如胶似漆的身影,不由会心一笑。

无猜看到她,却不自在地躲到潜真身后。

秀芹转念一想,面现羞赧,伸手狠狠掐拧黑蛋。

「诶呀!秀芹,你咋拧讷大腿捏?你再这样无缘无故地拧讷,讷可要捶你了!」

光阴如水,日子一晃便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潜真和无猜每日日出便去村口坐着,为前来求诊的人绘符。

由于符灵效速,其名不胫而走,数日过去,求医的人不仅不少,反而与日俱

增。

潜真绘好一符后,隔笔活动手腕。

这几日连续绘符,确有锻炼效果。

他的符箓越画越好,灵气更加充盈了。

「好兄弟!你听讷一句劝,这句话,讷慾了好几天了。」

潜真回过头看蹲在身后不远处的黑蛋。

这几日他心事重重的,每次都对自己欲言又止。

「好兄弟,你和无猜妹子就不要管这里的闲事了!赶快收拾东西走吧!现在

你是在抢王瞎子的饭碗,他肯定慾着坏喔!」

说着,他开始驱赶排在桌前的众人。

那些人有的开骂,有的哀求,场面混乱起来。

「讷一直不好意思,怕好兄弟误会讷撵你们。今天,就是你误会讷,讷也要

撵你了。说不准王瞎子的坏主意已经打起来了!」

话音刚落,已经混乱的人群更加骚乱起来。

耳听得驴嘶蹄刨,鞭声噼啪。

一大群村民开始抱头蹿开。

十来个衣着干净短褐的骑驴壮汉挥鞭驱开人群而来。

他们敞着圆滚滚的肚子,趾高气昂,面目凶悍。

当先一络腮胡从腰带上捏出一张符纸,扬着脑袋,傲慢地喝问。

「这里哪个不开眼的在卖符害人?」

场中只有一放置符纸的木桌,木桌后只有潜真一人。

络腮胡只作看不见,傲慢已极。

「哼,哪里来的狗,不长眼的乱吠!」

无猜立在潜真身侧,偏头斜睨络腮胡。

络腮胡闻言大怒,看清出口之人后却呆了一呆,淫心大起,仗着敏捷身手便

从驴背跃向无猜,举起大手朝她胸前揪去。

无猜冷眼而视,毫不惊慌。

络腮胡以为她惊得呆了,不及得意,身子便转了一个圈,躺在了驴腹下。

那驴受惊,扬蹄便踩。

与他 同行的人总算有眼快手疾的,将他扯了起来。

络腮胡一身黄土草叶,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一身狼狈。

潜真双指拈着那张符纸,瞟了一眼。

符文歪歪扭扭不说,根本就不成章法,哪里称得起「符」字?

「此符非我所画,尔等要讹人也绘张像一点的符吧?」

一扬手,那符如飞刀般刺进了络腮胡的衣服,却未伤他一分。

这是潜真运行胸中之气时的偶然感悟。

可稍稍附气于极轻的物事。

同时,也由于多日来的绘符锻炼,他气机拿捏得已 十分精纯。

络腮胡眼皮跳了跳,推开扶着他的人,双手插腰。晃晃悠悠走到潜真跟前打

量,十足泼皮模样。

「会两下子?」

他眼睛一瞪,凑到潜真面前,鼻子都快碰上。

一股带着酒味的臭气扑进潜真鼻子。

络腮胡以手作刀砍砍自己脖颈。

「有本事杀了爷爷!」

潜真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

络腮胡伸直胳膊,向后面招招手。

「不敢?来。」

一个泼皮立马从驴子上抽出一把砍刀,交到络腮胡张开的手中。

络腮胡揪了揪拿刀手的袖子,刀柄一转递到潜真面前。

「砍了爷爷。不然,就从爷爷裤裆钻过去,把那小妞送给爷们轮着肏几次!」

一众泼皮大声淫笑出来,兴奋地怪叫。

不等潜真动作,一只手闪动如影。

络腮胡只觉得颈间一凉,然后就看见了自己喷涌着血水的断颈。

本来安静的村民们顿时哗然惊叫,慌忙四散。

驴惊人走,相互踩踏者不计其数。

泼皮们的哄笑像是被那喷涌的 鲜血尽数吸走,呆愣愣地望着那挺直喷血的无

头人身,以及那把滴血的砍刀。

刀柄上一只白皙玉手,与暗红的血液 对比鲜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 a@ 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第十六章 惹无赖身遭锁困,绑不羞目睹惨剧

「你......你......」

一个泼皮瞪大眼睛,伸出的手指颤抖不已。更多小说 ltxsba.me

无猜扬手将血刀扔出,直直插入了泼皮们前方的土地。

美目圆睁,满是无辜。

「怎么?他自己求我砍的啊?我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求着让人剁脑袋的傻子!」

潜真看了看身后的无猜,也有些目瞪口呆。

适才她挥刀的同时,潜真就将她拉后一丈,因而两人身上没有什么血迹。

只是令潜真惊讶的是,无猜的刀竟快得如电光火石。

饶是自己在她起手时动作,仍没能阻止她砍人。

倒不是说这泼皮不该死,只是会惊吓到村民,若让他们感觉两人比王瞎子更

可怕,那就不好处理了。

所幸黑蛋态度没什么变化,与二人并肩而立。

面上青筋暴起,盯着前面一群萎靡的泼皮,既兴奋又愤怒。

泼皮这时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纷纷收束驴子,骑了上去。

不敢再对潜真和无猜放肆,扬鞭挥打躲在一边的村民,厉声叫嚣。

「你们这群白眼狼!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别人能走,你们可走不了!」

言毕落荒而逃,连那无头死尸也不及收拾。

村民们都蹲在地上,愁眉苦脸。

这时也没人再敢上前求符问诊了。

潜真剑眉一挑,牵起无猜的 小手就要追着泼皮去了结王瞎子。

不料脑后破风声起,后脑勺剧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黑蛋扑腾跪在自己身前,哭叫着抽自己巴掌。

声音沉闷,如同罩了一层厚被。

「好兄弟,无猜姑娘,讷对不起你们!不能再让你们搅这趟浑水。」

他一手挟起一人,想要走出人群。

村名们慢慢聚拢过来,忽然朝他们饿狼般扑涌。

眼前就此黑下。

——————————

潜真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地摁在铁板上。

颧骨,肩膀,侧胯,外膝,疼得心痒痒。

冰凉的,潮湿的。

鼻腔里充斥着霉味。

不远处响起低低呻咛,像是黑夜中生病的孩子。

这呻咛声似乎一直就不曾在耳边绝迹。

潜真紧皱着眉头,奋力睁开双眼。

耳内一阵金鼓轰鸣。

不是耳内,是后脑。

在他刚想起自己被黑蛋一闷棍敲在后脑时,钝痛也包裹了过来。

头晕,有些恶心。

一动不动地等着这股折磨退去,潜真才稍稍动了一下脑袋。

看到不远处和自己一样匍匐于地的大汉。

这里阴凉潮湿,光线幽微。

只能推测那人骨架很大。

嗓门也很大。

看得出来他在压低声音,呻咛还是在这个狭小空间轰鸣。

「哗啦」,沉重的铁链曳过地面的沉重声音响起。

那人似乎望了过来。

「好兄弟,你醒了!」

哭腔中带着惊喜。

好你妈的兄弟!

潜真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锁着极其沉重的铁链。

难怪昏睡中觉得被人死死压着。

「好兄弟,讷对不起你!讷本想着把你们打晕,拖你们离开。谁知道你们刚

一倒下,大家伙就疯了一样扑倒了讷,拿这么沉的铁链子捆了。」

潜真深吸了一口气,再骂他也无济于事。

幸而黄玉牌的感应就在不远处。

无猜应该没什么事。

「这是哪?」

「这是富添叔家的地窖。大伙捆了讷之后,富添叔就跑出来了。他赶紧叫人

把讷们藏到地窖里,说讷们安生些时日,等他把事下了就放讷们。」

「无猜喔?」

黑蛋闷哼呻咛几声,那铁链极重,饶是他时间长了都吃不消。

「富添叔说,她是小姑娘,不方便和大老爷们藏一妥儿,另寻个地儿。」

说着,他还不忘安慰潜真。

「富添叔可是人精!这些年虽说是老了,那还是有办法地!好兄弟你不用担

心。」

潜真气得不想搭理他,深深呼吸。

不担心?

富添老头是人精,不然也不会用这种粗沉极了的铁链锁住两人。

哪是让他们避风头,分明是关了起来。

适才还不担心无猜,听了黑蛋的话,潜真不由怀疑老头另有企图。

细细复盘今日种种。

那泼皮无赖至极,分明就是要激怒自己。

若是不还手,当场会被拿下。

还手,藏在暗处的村民们可能就会出手。

村民出手,自己还不能反抗,只要伤到一人,必定是不死不休。

只不过实际上,黑蛋代替了村民。

即使村民不出手的话,指不定泼皮们会怎么挑拨。

这分明就是做好了的局!

若不是黑蛋也被锁在这里,潜真都要怀疑他也是参与者。

想起这几天他的样子,屡屡劝两人离开,必然是听到了什么。

「富添这几日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而且不止一次。」

「你咋知道?富添叔就说去给王瞎子赔罪,听见王瞎子要找出坏他买卖的人

来整治。这几天一见讷就念叨。」

是了,这富添绝对是参与者!一直鼓捣黑蛋,让他慌乱,好趁机利用。

若是听他的趁早离开,路上说不定也有埋伏。

「大哥,一定要帮我出去!」

潜真挪动身体,急声说道。

「好兄弟,讷看还是听富添叔的。」

「你觉得你富添叔未卜先知吗?还是会飞,咱们刚一倒下,铁链就锁过来了?」

黑蛋愣了愣,随后亮亮的眼睛瞪了起来。

「咋办?」

潜真慢慢挪到他身后,铁链在潮湿的地面犁出数道深深的凹痕。

「你把我怀里的符箓取出来,放我手上。」

黑蛋翻着眼睛,咬牙摸索良久,才摸出了符箓。

两人蠕动了不知多久,潜真才拿到了符箓。

他一张一张感应,总算摸出一张金气符一张火气符。

奋力将二符合贴于手边的铁链,背着手也不知位置。

小开符门,一撮高温火星涌了出来。

粗硬的铁链顿时熔开一道豁口,紧接着「当啷」滑落地面。

潜真挣脱后,熔开了黑蛋的铁链。

「总算是舒坦了,好兄弟你真有本事!」

正在这时,地窖紧扣的木盖被人挪动,撒下一道阳光。

「诶呀!」

那人惊叫,纵身跳了下来,弯腰去检视丢在地上的铁链。

还不等他起身,背心一热,胸前射出一串金红火星。

闷声倒下。

鲜血自前胸后背涌出,转瞬湿透了整个前半身。

一股焦肉味弥漫开来。

潜真看都不看,纵身跃上地面。

黑蛋看着地上那人,面现不忍,但还是跟上了潜真。

两人在面积宽大格局复杂的院子里,蹿高伏低,团团而转。

明明感觉无猜就在前面,哪知转过一进院子之后,就忽然跑到了另一边。

又不高在白天纵上房顶。

潜真面容焦急,脚步更快。

「好兄弟,你放宽心,无猜小姑娘不会有事的。」

对这个罪魁祸首,潜真哪有好脸色,回过头狠狠道:「无猜若有三长两短,

我必不放过你!」

黑蛋正色点头:「到那时候不用好兄弟动手,讷死自己个。」

潜真怒火渐起,瞪着黑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侧路忽然响起脚步声,两人同时闪入了高草之间。

「麻子,要不说这是神仙喔!你看这小娘皮长的,就像是从玉里抠出来的。

你说她的屄是不也是白嫩嫩的,一点黑也没有?」

另一人嗤笑道:「怂麻神仙,要是真神仙,能叫咱们捆住?屄白不白讷们就

不要想了。这小娘皮是王瞎子指名要的,你一会可老实点!」

「王瞎子可真是个鸡巴,肏屄还要讷们给他送起!这罗富添也不是啥好玩意,

以前么进来过不知道,你看看他这院子,这都快赶上皇宫大了!」

「别废话了,你见过土房子的皇宫?走走,看看小娘皮醒了没,要是没醒,

嘿嘿,咱哥俩让她唆唆鸡巴!」

「能行?」声音激动得都变了。

「射完擦干净不就完了?可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处,要不是,咱俩还能偷着

肏一屄。」

「你个死王八,还让讷老实点,你一肚子坏水。」

两人淫笑着打开一进小院的门锁,一道金红火流从一侧射出,星火点点。

他们不及叫出声便熔成了人干。

铁青着脸的潜真顺带一脚,将两块如焦炭的人干踢入了草丛。

两人奔进院子,黑蛋抢着抓起屋锁,一把揪断。

向潜真呵呵一笑,给他打开了门。

潜真瞪他一眼,走进里屋。

看到无猜身上捆着麻绳,背向外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潜真忽然感觉喉咙堵得慌。

自她跟自己下山以来,就受尽了委屈。

「无......」

床上无猜陡然暴起,玉指向他眼睛插来,面容凶厉。

看清是潜真后,秀美的眼睛才现出惊慌。

潜真连忙偏过脑袋,脸颊一疼,血流了出来。

「啊!」

无猜连忙收回手,去抹他脸上的血。

「疼不疼?」

「疼!」

潜真看着无猜的眼睛。

无猜泫然欲泣:「人家错了,潜真不要疼!」

潜真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紧紧抱着。

「不是脸疼,是心疼!你从和我出来,受了太多的委屈。」

无猜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和你在一起就不委屈。」

「好兄弟,无猜小姑娘,这里不是啥好地方,还是赶紧走吧!」

黑蛋打破了二人的温存,迎来了一对愠怒的目光。他连忙缩了缩脑袋。

不过潜真也知道应该尽早动身,无论是解决王瞎子还是离开这里。

发生此事之前,潜真想要为民除害。

这才在村口摆摊,想让王瞎子无理取闹在先。

这样清宁观也占不住理,自己一走,当不会为难村民。

加之这几日符道精进,又掌握一道极有效的符箓。

是以才觉得有和清宁观来人一拼之力。

他不相信清宁观还有比得上那鬼妇的修士。

否则自己也不用因求证世上有仙而苦苦求索多年。

可没想到这村民们竟然反戈相向,这下也没了为民除害的心气。

「哼,还没和你算账!」

无猜从潜真怀里站起,怒视黑蛋。

黑蛋连忙赔礼。

加上潜真说和,无猜才跺跺小脚不再理他。

潜真一直明白黑蛋并非鲁莽,他早就看出自己有心除掉王瞎子。

若是他不讲义气,自然乐得坐山观虎斗。

可他听了老爹的劝后,确实在替二人着想。

清宁观势力甚大,无依无靠的两人自然难以对付。

而敲闷棍其实也是无奈之举,黑蛋怕一时之间难以说服潜真,动手也不见得

在仓促之间能拿下他。

情急之下才打算晕了事。

「无猜妹子天赋异禀,讷那一下虽然打倒了你,你却一点事也没有,更别说

晕倒了。」

潜真瞥了黑蛋一眼,你要是能打晕她就怪了。黄玉牌难道是摆设?

想通这些,也就不再计较了。

毕竟人家也是好意。

三人兜兜转转,期间死晕几个村民和泼皮。

来到一扇窗户下,正打算猫腰通过,却听见里面传来富添的声音。

「王道长啥时候让讷给他送人?虽说是拿铁链把他们锁了,可还是不放心呐!」

另一人不耐烦道:「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些年还少了你的好处?放心,

那铁可是天下至坚的寒星铁。先送那几个,等车回来就把那小妞送去。之后,你

就往地窖送点毒药,把那两人死。对外就说他们逃了。」

富添吧嗒吧嗒抽了阵烟,才出声道:「不会出啥岔子?那个小子画的符可真

灵!」

那人嗤笑一声:「再灵,咽了气也就不灵了。」

「能行!你们可得说话算数!给讷小儿子也个道士身份!」

「放心!这件事还是靠你施压,村民们才跟着干了。王瞎子离不开你,我们

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那就行,那就行。嗯,还有个事。」

「什么?」

「王瞎子要那个小妞,是娶媳妇?」

「他都有九房了,娶什么娶?」

「那就是玩玩?」

「你这么多问题?不该管的别管!」

富添讪讪笑了两声。

「讷就是寻思,讷那大儿都三十多了,啥也不懂,今年脑子更是糊涂了。讷

也相中这小妞,哦,讷绝对不是要抢她。就是,你们轮着奸完了,留她一口气,

给,嘿嘿,给讷......和讷儿送过来。讷把她拴在地窖里,不会有人看见......」

「你那憨子儿子能硬?自己想肏嫩屄就直说!拐弯抹角的。你真能行?」

「能行!能行!」

「能行你娘个屄!」

窗户轰然散塌,潜真怒气冲天,踏破窗户飞身进来。

一脚先踹向屋中另一人的面门。

那人二十来岁,道士打扮,显然是清宁观中人。

道士自恃身手并不慌张,侧身避开,觉得这一脚稀松平常得很。

眼底轻蔑刚泛起,便觉左肩如同进了熔炉。

不等反应便熔成了焦黑 扭曲的小小人干。

富添坐在地上惊声尖叫,裤裆下滴滴答答湿了一片。

屋子里尿骚味和焦臭味混合,如同刑房。

潜真一把揪起老头后领,撕来床单将他紧紧绑在房柱上。

老头身上不满三两肉,绑紧后,不过一风吹即倒的瘦猴。

「神仙爷,神仙爷,饶讷老东西啊!饶讷老东西啊!」

他不时瞟着屋内一角。

「黑蛋娃,讷错了!讷对不起你,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讷求个

情啊!你忘了你们刚来的时候,讷给你们争地的事了?没有那五亩地,你们就活

活饿死了啊!」

黑蛋表情有些动容,张了张嘴,看向潜真。

「好兄......」

屋角「吱呀」声响,若门轴转动。

老头哭喊戛然而止,面如死灰。

潜真黑蛋循声望去,只见无猜推开了墙上伪装掩饰的一扇小门。

门内黑漆漆的,有风,挟着臭味。

「我看他一直瞟这里,就知道有蹊跷。」

无猜向潜真微扬下颌,有些得意。

黑蛋回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老头,拿起油灯走了进去。

不一会抱出了一个赤裸女子。

身上散发着臭味,断了一只脚。

那女子面容呆滞,似乎已精神失常。

黑蛋将她放在床上,她大张双腿,也不遮挡。

黑毛密布的屄上 精斑血迹累累,时不时涌出一股橘红的尿液。

黑蛋阴沉着脸,再次走了进去。

连着抱出十多个女子。

俱都精神失常,身体残缺。

无猜小脸煞白,躲到潜真身后。

「还有几具腐烂的尸骨,也是断手断脚,还有一具奶子没了。地上也有不少

砍下来的手脚,和屎尿烂在一起。她们都是邻村失踪的女人。」

黑蛋走到呆滞的富添身前,一巴掌打得他满脸是血。

「你还是人?」

富添嗫嚅着嘴,将满口的牙一颗一颗地吐了出来。

「算了,问畜牲做什么?」

潜真拿出一张集阳符,揪下老头的裤子,大开之后贴在他的下腹。

软耷耷的灰鸡巴瞬间挺立,并越来越大。

富添惊恐地尖叫。

「你......你做了甚!」

潜真转身走出了屋子。

「那些女子我们也无能为力,听天由命吧!」

富添的鸡巴越胀越大,片刻后便有碗口粗。

如同充气般撑得皮肤近乎透明,微细血管也丝缕可见。

他尖叫着,不停扭摆,却无能为力。

一点点等待最终判决的 降临。

终于,一声闷爆响起,他整个腹腔炸裂开来。

血肉屎尿喷溅满了整座房间,溅射成放射状。

血红的肉浆挂在女子们的裸身,她们忽然屄中淫水乱涌,呆滞地笑了。

屋子的动静惊来了村民和一众泼皮,潜真三人为免麻烦潜行而去。

一路上轻轻松松通过,来到大门口。

黑蛋沉着脸,一言不发。

「啊——」

当先走出大门的无猜尖叫起来。

潜真和黑蛋急忙奔出,顺着无猜颤抖的玉指望去。

黑蛋瞬间气炸肺腑,头发倒竖。

富添家门口的立柱上,挂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

开膛破肚。

一具是怂娃,一具是他的老父。

不用想,这是王瞎子的杀鸡儆猴之作。

「王瞎子!」

黑蛋拳头骨响,咬牙切齿。

第十七章 回小家妻女劫身,焚大院主客殒命

或许是知道出了大事,村中门户紧闭。

路上一个行人也无。

虽是艳阳高照时节,却冷清如死地。

三人一言不发地疾行,不出半炷香便回到了黑蛋家。

「好兄弟,你们快些收拾,赶紧离开这里吧!」

「大哥,你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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