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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凇花云叠凝眸,翩翩思与谁约 (女领导男秘书 纯爱文)】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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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真舞28

2022/10/07

第八章

邓玉所在的财务科就在隔壁,但办公室之间的隔音还是不错的,她能听到吵

闹声,那声音不会是一般的大,吕单舟脑子炸一下,第一反应是上访群众,自己

脱岗期间要是江凇月被群众围着闹事,对于自己就是政治事故。最新地址LTXSFb.coM「请记住邮箱:<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三步并两步赶到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只有三个人可以未经通报直出直进,

他是其中一个。

办公室现在却没谈话的声音,有浓重的烟味传出来,吕单舟皱皱眉,谁能在

他领导面前抽烟?他拿起热水瓶,进里间给客人和领导续水。

客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国字脸男子,气宇昂然,整套的深色西服,挺高档,

领带是扯松的状态,但男子的上位者气场很重,茶几上的烟盒是无名白盒,吕单

舟提了十二分小心。

江凇月坐在转椅上,但没朝着客人,是面向窗户,脸色煞白,这是气的还是

怯的?吕单舟一时摸不准,但他看到了在进来的时候,女领导扭头看他一眼,神

色明显一松,随即明白,不管来者何人何事,肯定给自己的老板带来压力了,领

导在这人面前有点弱势,甚至将他都当成了同盟和倚仗,虽然他只是一个小秘书。

吕单舟慢吞吞地续完水,轻声道:「江常务,我就在外间,有事您叫我。」

「单舟主任等等,这材料委办催得急,你整理一下通知他们过来拿。」江凇

月指指办公桌副台上的几本材料道,吕单舟便知道,女领导需要他留在这里,或

者是在委婉逐客。

「凇月,我们谈事情,外人没必要在这里。」男子开口说话,浓重的吴语口

音普通话。吕单舟心头一震,方博浩,江凇月丈夫,杀上门来了。

他再次暗暗打量这个把女领导由花季少女蹂躏为冰冷女人的男子,身高怕得

有一米八五往上,星目剑眉,顿时「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的感觉由心而起,单

就外表和气质而言,与江凇月站在一起,怎么都是珠联璧合的一对神仙伴侣。

可就是这么的一个看似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男人,将「衣冠 禽兽」诠释到了

极致。

「单舟主任不是外人,在这间办公室里他是替我联系职能部门业务的府办副

主任,在办公室 之外他是替我打理衣食住行的身边人。」江凇月淡淡道。

简单的一句「不是外人」「身边人」,吕单舟听到鼻头就酸酸的,这意味着

女领导对他的再次认可与信任,即使在她丈夫面前,也毫不避忌,甚至有了挑衅

意味,刻意的点出他是「身边人」,而这个敏感词是很多异性领导人所忌讳的。

「也就是你的小秘书吧,说那么长干什么。」岂料方博浩只是挑一下眉毛,

并不在意眼前这两人的工作和生活关系,或许他认为这是官场常态,或许他在那

边,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怎能放任妻子在外数年而不闻不问。

「县处单位不配专职秘书,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凇月的转椅不是转向左就

是转向右,始终不愿意正面对着方博浩说话。

「好了凇月,我们没必要针锋相对,也不讨论你的秘书配置,」方博浩将烟

头摁熄,「我们说家事,单舟秘书你回避一下。」上位者的气息还是有的,说话

也是斩钉截铁。

吕单舟假意再给方博浩续茶水,然后将烟灰缸拿起倒烟灰,擦干净放回茶几

下层抽屉里,这烟灰缸肯定不是江凇月主动拿出来给他用的。「先生,对不起,

江县长鼻咽对烟味很敏感,这里禁烟。」并不回应他的要求。

「不需要他回避,我的公事私事,单舟主任都可以知晓。」江凇月摇摇头,

「何况我们也已经谈完了,还是那句,我不回去。」似乎吕单舟的绵里藏针也让

女领导有了点底气,脸色不再是煞白,「说错了,不是「不回去」,是「不去」。

没有「回」这个字。」

「小月,刚才我也道歉了,我们还是向前看吧,我的工作需要你的支持,方

家的场面也需要你的支撑,方媛读完出来也是回上海的......」方博浩知道江凇月

既然能信任这秘书,这秘书就能严守主子的秘密,索性也不在意他是否外人,毕

竟想要再找一个两人单独面对面的机会,已是基本不可能了。「你调回去的话,

级别往上提一提,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次江凇月转过身来正视丈夫,讥笑道:「也就是你,才会认为帽子是大事,

其他的都是小事——方博浩——」她支着手肘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的晋升

机会我没兴趣,别说副部,正部也白搭,第二,方家和我的关系在年头春节去上

海时已经两清了,第三,我和江方媛谈过,她会去支教,不会去上海,第四,我

在罗林,永远在罗林。」

说到第四点,她瞥一眼吕单舟,收起四根手指握成拳,指关节苍白:「我和

你之间,唯一的交集只会因为江方媛,你是她父亲,我是她母亲,我们那张结婚

证,也只能证明你的婚姻看起来还 琴瑟和鸣,仅此而已。」

这番话,女领导似乎也是说给迟来的吕单舟听的,江凇月向他说过方博浩在

上海任职厅局级职务,他似乎猜到方博浩此行目的。

方博浩这次拉下脸来罗林的目的,就是想劝说妻子调回上海,他目前正向上

冲击副部,更有雄心壮志在副部任期内踏进正部行列。目前他与竞争对手处于势

均力敌的状态,但对手有一个短板,就是夫妻关系比较破碎,他就想利用这一点,

说服江凇月回上海,以他们夫妻的举案齐眉,给对手的夫妻关系造成强烈反差,

成为压垮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再说江凇月回上海,也能搞搞夫人外交,以江凇

月的才貌气质,出入 名媛圈子不会输于任何女人,这对方博浩的官场之路自然大

有裨益。

在刚才的谈判争吵中,他甚至作出妥协,往后妻子只需要与他维持表面的和

谐关系即可,双方各有各的感情生活,互不干涉。

然而江凇月的强硬远出他的意料,方博浩习惯用强的性子终究是耐不住了:

「凇月,抛开你我关系不说,先说你回上海,是几方共赢的事,你、我、女儿、

你家、我家——」

江凇月打断方博浩的话:「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你我只有夫妻之名,早已

没有夫妻之实,你有权利要求我做什么?我留一张结婚证给你利用,已经是看在

你是江方媛父亲的份上了,其实我们早已谈完,你已经可以离开这里。」

吕单舟闻言便站起来,有送客的意思。

「江凇月,别以为你躲在这里山高皇帝远,我就奈何不得你。你也不想想,

当初是怎样才能 交流来这里,你要是还想在体制内混的话,我们还是合作合作的

好。」方博浩居然能瞬间换另外一副嘴脸,还好整以暇地 喝茶,「回上海,我也

不需要你怎样做戏,只要你吃住在方家就行,过了这一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

走我的独木桥,否则——」

「否则怎样?以前你强迫了我很多次,现在还想强迫我?你能强奸我身体,

还能强奸我的意志?」江凇月鼓足勇气,才敢再次挑起心里本已愈合的伤疤,将

「强奸」两字再又提起。

她紧抿的双唇不见一丝血色,挑出一把钥匙打开文件柜,从抽屉拿出一只颇

有年代感的索尼磁带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是一段录音文件。

一个女孩歇斯底里的声音:「方博浩!你滚开——滚!」

然后是紊乱的杂音,有物品掉落,有物品撕裂,有扑腾 挣扎。

女孩的声音由高声怒斥在撕打中转于无力的啜泣:「求求你......求求你——

放了我......方博浩......放了我......」绝望中的 挣扎,无助的 挣扎。

虽然是二十几年前的声音,但能让这个强硬的女领导哭着绝望着喊着「求求

你」这三个字,那时的女人是无助到什么程度。

一个是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小月!小月......我爱你小月,我爱你......嫁

给我小月!」甚至能听出来他一边呓语一边做着某种耸动动作。

江凇月按断播放,说道:「你第三次强奸我,应该记得在哪里发生吧,整个

过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但我记得,这里有你和我的每一句话,每次你打电话

给我,或者你让女儿打电话给我,过后我都会听一遍,提醒我,里面有你这个禽

兽的存在!」她的表情很木然,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到最后一句时,语音冷

得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哀莫过于心死。

如此下流卑鄙的事情居然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被爆出来,方博浩象被烫

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单舟同志是吧,你先出去!」

「你都说了,我是江县长的小秘书,这里是江县长的办公室,在没她吩咐之

前,恕难从命,方先生!」吕单舟也很坚定,既然女领导敢在他面前自爆隐私,

更是需要他的在场支持。

方博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皮笑肉不笑道:「 小白脸可以啊,难怪江凇月念

念不忘这个小县城。」他点上一支烟,转向江凇月,「你应该去了解一下,录音

作不得证据。」

那就是承认事件的真实性了。吕单舟发现方博浩点烟的动作有些颤抖,打火

机划了三次,期间目光瞟向录音机两次。他慢慢走过去,似是无意的卡在方博浩

与录音机之间,说道:「录音是作不得证据,但要放在网上,舆论就能让你身败

名裂,不信你试试。」他也摸出一支烟点上,「还有,方先生,你别打那个录音

机的主意,这么重要的证据,江县长早已经给我备份了,你要想着毁灭证据,除

非我们俩同时——」右手在下巴做一个横拉的手势。

女领导自己有没有备份他不知道,但必须把狡兔三窟的事实营造出来,让方

博浩投鼠忌器。

江凇月没做备份,也不敢做成数字文件,就只限于磁带翻录,之前担心年代

久远后磁带会消磁而失去保存效果,每隔几年她会翻录一次,翻录后把母带销毁,

所以还是孤证,吕单舟这句话也把她惊出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的百密一疏。

「你们......」方博浩终于犹豫了,开始在得与失之间权衡,杰出政治人物的

长处就在于,善于在电光火石之间就作出取舍。「应该认真了解一下方家的势力

范围和触手,真要处理一个科级干部,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代价是搭上方先生您的前程,上海和罗林孰轻孰重,你们方家自会判断。」

吕单舟淡淡道,顺势将录音机拿在手中,「所以你不来招惹我们的话,我们

也不会去挑衅你们,这盘录音带既然能安静地呆在抽屉二 十年,也能一直地安静

下去,取决于你的态度。」

事件最后在达成某种默契后,以方博浩忿忿离去告终。

江凇月瘫软在转椅里,像是大病一场:「小舟,真对不起,这事把你拖下水

了......」

「您说的见外话,是我脱岗让他钻了空子。」吕单舟单膝跪在转椅旁,拧开

保温杯盖,「先喝口茶缓缓。」

「和在不在岗没关系,你在岗这事也依然会发生,所幸你回来得及时,要不

我根本没勇气拿出那个录音机......」江凇月喝过两口热茶,脸色红润了些,但整

个人依然能看得出虚脱得厉害。

「姐,我陪您回小院休息吧,躺一躺。」

「好。」这次江凇月想都没想答应了。

经过办公楼到小招的这段一百多米的步行,其实江凇月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

很多,毕竟方才更多的是精力上的交锋,而且也勉强算是赢家。

「姐,您休息一会,我在小院坐坐。」吕单舟看着女领导进入卧室,犹豫一

下没跟进去,在她身后说道。

江凇月很想问他那《平凡的世界》看完没,没看完就该继续看。

男人看书的剪影,深深地印在她脑海里,有他在身旁,才象生活,才是港湾。

只是这种 画面,总是可遇不可求,她动动嘴唇没说话,轻轻点头,也不掩上

卧室门就和衣躺下,长长舒出一口气。

此时她已没丝毫睡意,开始以为是衣服碍事,可换上睡衣,反而更精神了,

辗转反侧几个来回,索性还是起床,走出来看到吕单舟坐在屋檐下的台阶吸烟,

仰头看葡萄架发呆。

办公室的一幕又重新在她脑海里回放,这二愣子秘书不管不顾地就是横悍在

那个比他高出一头的 禽兽面前,即使需要仰视,也不曾有丝毫退缩,口中还一直

强调着「我们」「我们」的,坚持把自己绑在她的同一条船上,象一只保护自己

领地的小公鸡。

如今他很拉胯地坐在台阶那里,象极平常那些个坐在路边对经过的姑娘吹口

哨的街头小年轻,这正是江凇月颇为讨厌的一种形象,要换以前,光小流氓这个

姿势她就能呵斥半小时罢,但现在喔,她居然还能以欣赏的眼光来研究这个背影。

客厅茶几上就有一只新的烟灰缸,专门买来给他用的,又不用,不知从哪找

来一张废纸折成个小纸盒,里面已经有两颗烟蒂,江凇月轻轻拿走小纸盒,换上

烟灰缸,吕单舟赶紧的摁熄刚点着的烟:「姐就不睡了啊。」

江凇月的身影带来一阵熟悉的体香,这种体香有别于他接触过的任何女性,

不带一丝人为添加,不能说是醇醲,也不能说是清淡,总之这种醇雅的体味不能

多闻,否则会让人身心俱醉,继而下半身产生 躁动。最新地址4v4v4v.us龙腾小说 <a href="mailto: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刚点的烟,这么浪费。」江凇月走到男人身边,也学他坐在台阶上,轻声

道。「以后你要抽烟,屋子里也可以,不用刻意到外面来。」

「烟味熏着您,在外面可以看——」吕单舟扭头道,但话未说完,被噎了一

下。

台阶的高度大概是十来二十公分,人坐下去是膝盖高于臀部的,吕单舟按照

自己舒服的方式,坐下时将小臂搁膝盖上,女人也就有样学样,同款姿势坐在他

旁边,手臂是伸展的,于是上身与大腿与手臂之间,形成一个三角形的 窗口。

江凇月换上的睡衣,看着素雅丝滑,表面也不透,可此时他们是面南而坐,

对着西斜的阳光就成了逆光状态,在阳光斜洒在女人外侧肩膀的情况下,睡衣面

料也变得有些透明了。

关键是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脱了乳罩,睡衣里的上身是真空状态,两只乳房在

轻绸里呈现出朦胧的剪影。

虽然只是朦胧的剪影,已是足够诱惑,女领导一直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胸部,

原来是这个模样的,是出人意料的丰硕,吕单舟在心底惊叹道。

虽然人到中年,曾经再如何的挺拔,也抗拒不了万有引力,但是女领导的胸

脯,下坠也坠得性感无比,象附在身体上的巨大水滴,乳房下半部是饱满的半圆,

乳头依然挺立在乳房的最尖端。吕单舟臆想着,女领导这种类型的乳房,掌握在

手中的话会不会比青春女郎的挺翘更具可玩性?

那只是一刹那的胡思乱想,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吕单舟赶紧将噎住的那口

气长长吐出,再转头看葡萄架,刚才一直盯着出神的地方。

江凇月也意识到自己走光了,刚才换睡衣,就顺着平常睡觉的习惯把乳罩也

摘除下来,只是起床出来找吕单舟时,就忘记重新戴上这回事,直接到他身边就

坐下,或许在潜意识里,这个院子,两人,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自由自在,根本

无需避忌彼此。

她没有羞恼,假装没发现流氓秘书的贪婪目光,坚持一会姿势才看似不经意

地放下手臂,以免去流氓秘书的尴尬,没话找话地问道:「无聊了吗?是在看蜗

牛爬葡萄架?」她拿儿歌《蜗牛与黄鹂鸟》里的故事来顾左右而言他。

不料吕单舟居然点点头,伸手一指:「两只。」

还真有?江凇月定睛看去,两只蜗牛一前一后比赛似的,在一条葡萄藤上探

头探脑地狂飙,她张大嘴巴都忘了合拢,买彩票能说得这么准那多好。

「这两只蜗牛,一旦有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就会锲而不舍、坚持不懈——」

吕单舟先是一头的圣人光环,自己给自己灌心灵鸡汤,突然向两只蜗牛伸出

双手吼道:「阿姐阿姐,您要等着弟弟呀,可不能自己先偷吃葡萄!」张牙舞爪

的模样,算是给落后的蜗牛打气鼓劲。

葡萄藤上的蜗牛一大一小,显然大的跑得快一些,领先几个身位。江凇月脱

口而出道:「怎么说是姐弟,它们就不能是一对情侣吗?」话音未落,隐隐觉得

不妥,脸颊居然有些燥热。

那个二杆子秘书并没意识到里面的暧昧,依然吼道:「您见过有落下这么远

的情侣吗?只有姐姐才会狠心扔弟弟这么远!」

江凇月走到葡萄架下,将那只小蜗牛捏起放上前面的葡萄叶,小蜗牛开始受

了惊吓,全身缩回壳子里,好一会觉察没动静了,又探出身子,这次慢慢爬出叶

子到藤上之后,恰好碰上 仙侠吹拇笪吓#两只好朋友终于并驾齐驱。

「作弊!」吕单舟迸出俩字。

「姐姐帮弟弟作弊,天经地义。」江凇月看着吕单舟,双手背负,浅浅的笑

靥很是素雅。

女人的乳头清晰地印在垂贴的睡衣上,将她的胸脯顶出两座巨大的山峰,山

峰上两点小荷尖尖角,还随着她的动作在悠悠地摆动着,她的身体动作并不大,

但没了乳罩束缚的乳房在睡衣下是一步三摇,犹如盛满的水袋。

江凇月留意到秘书的目光在她胸前飞快地掠过,自己也莫名的燥热了一下,

眯起眼睛看向火红的夕阳。

吕单舟挠挠头,蹦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姐,您带着我,我们一起,也可

以象这姐弟俩一样的,负重前行——因以梦为马,方不负韶华!」

可能这是小阿弟想了很久的话吧,江凇月明白他是在借机给自己安慰鼓劲,

也是他在表明心迹,心中很是熨帖,只是,自己的青春时代,终究是逝去了......

她微微苦笑道:「韶华吗,姐姐的韶华年代,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韶华——它不仅只是青春,也是美好的时光。姐,您都经历过什么美好时

光?」

「嗯,美好时光......童年可以算吧,学校里也有过一段......然后,在那天之

后,全部终结了......」还是很小的时候,她拥有父亲全部的爱,五六岁了都可以

肆无忌惮地在父亲肩膀上「骑大马」,进入学校后也是沉浸在各种安静或喧闹的

快乐之中,只是,自20岁的那个下午起,美好的时光就戛然而止,韶华不复存在。

「姐姐,要说世态炎凉您肯定比我都懂,但您看透了世人,唯独没看透自己

......

「吕单舟看着女领导有点暗淡的双眸,诚挚地道:「二十七年前,方博浩只

是给您的美好时光按下暂停键,不是终止键——他也只有能力按个暂停键,没有

权利替您按终止键——」

小阿弟绕口令的习惯又出来了,但是江凇月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晦涩的

双眸对着他清澈的眼睛,渐渐也被点亮起来;「你说的......暂停——」

「对,我是说,这暂停键,我们现在就将它按起来,在时隔二十七年之后—

—二十七年,韶华可能是迟到了,可我们把暂停键按起来,它就还在!还可以继

续!

然后,姐,您可不可以带着您的笨蛋弟弟,一起继续姐弟俩的美好时光?我

们有梦,有韶华,还有上面的果子,您还愿意让那只嘲笑我们的黄鹂鸟看咱们的

笑话吗?」吕单舟指指葡萄架顶端,眨眨眼笑道。

纵纵横横的葡萄藤上 叶子又开始茂密了,将 庭院的夕阳剪得支离斑驳,顶上

挂满一簇簇黄色小花,再过两个月,这里会结下许多的红紫葡萄,到时候,这就

是那对蜗牛姐弟的天堂,它们的美好时光。

江凇月起身走进葡萄架下,渐渐笼罩在一片夕阳之中,素手折枝,云鬓如雾。

蜗牛姐弟正吭哧吭哧地砥砺前行着,偶尔会停下来,伸伸缩缩地摆动触角,

你碰一下我我捅一下你,或是互致问候,或是相互打气,又或是卿卿我我?

江凇月竟看得痴了。

第九章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黄金周,这次府办排的领导带班值班表,江凇月是最后两

天,吕单舟就有了回家乡探亲的念头,毕竟春节没回去。

与女领导说了这个意思,江凇月当即就表示同意,而且还加码,她要跟着去。

江凇月与方家决裂,与娘家似乎也是冷冷淡淡,七天假期还真没什么地方可

去,只是吕单舟家里的条件实在不怎么样,怕是会委屈这位想着去玩儿的女副县

长。

三家村距罗林有两百多公里,先是火车到县,再是乡村客车到镇,最后是一

人一辆三蹦子,回到村口。

这地方种的大概是早稻,五月正是插秧的季节,走在机耕道上,不断的有人

发现这衣着光鲜的两人。

「是吕三伢子回来啦,你妈昨天还念叨着喔!」

「三叔公,过两天去你家插秧!」

「三蛋,带女朋友回来认门啊。」

「你看三蛋对象,城里人她就不一样,你看那手背多白~~」

农村人大概都看不懂城里人的真实年龄,这女人很清新脱俗的样子,那就是

三蛋女朋友无疑。江凇月脸有点红,捅捅吕单舟道:「哎,你的名字真多,他们

怎么还叫你「三蛋」?还当人家叔公!」幸好是农忙时分,要不经过村头那大榕

树下,得从左右两排大妈大婶的如刀目光中穿行。

「辈分大嘛,我是老吕家的第三颗蛋,就「三蛋」。」吕单舟忙于应付村民

的热情招呼,他是三家村能飞出去为数不多的金凤凰,就成了大人 教育小孩的榜

样,是稀罕人物。

这时还能听到婆娘们大大咧咧的声音:「三蛋相的小媳妇儿可了不得,你看

那屁股,比荔香的都大,一胎两个都是少的,啧啧......」

「我跟人家比啥子,人家是吃营养品吃出来的,肉多,我是砍柴火砍出来的,

骨架大——」大概是那位荔香不乐意了。

「你说那城里人怎么过日子的,手白脚白,哎穿那么高的鞋子,走起路来比

扭秧歌都好看!」冷不丁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看哪喔!看秧!要看一会你看她走石子路怎么走!」

一片哄笑声......

江凇月脸特别热,感觉在大会主席台上做报告都没那么热,看到吕单舟笑嘻

嘻地看着她,赶紧道:「我箱子里带有运动鞋......」在罗林,她下乡要么是平底

鞋要么是运动鞋,也不是没经验。只是这次跟这小秘书回家,按说下乡游玩嘛,

就该穿运动鞋,可她神使鬼差就一根筋地想着,第一次和他回家,就得穿正式的,

哪怕多带一双鞋。

回家前的一天,在她的好奇心驱使下,吕单舟简单说了下自己家里的过去现

在将来,他家所在的小村是戴帽子的贫困村,家里在村中本也算中上生活水准,

可年幼时父亲一次开山炸石了个拐瘸腿,生计就有所拖累,一度成了贫困村中

的贫困户,父亲在村里没少被小童们嘲笑,跟在后面学走路姿势什么的。

吕家兄弟三人还算争气,长大成人后各有各的小成就,才渐渐扭转了吕家在

村中的地位,要是说幼时经历,吕单舟的童年怕是比女人的来得更艰苦,但并未

给这阳光大男孩带来丝毫阴霾。

江凇月暗自佩服着小秘书的乐观向上精神之余,却也给自己种了颗小心思,

不知怎么想的,这天出门前她就很是费心思地收拾一番自己,还偷偷出去做一次

头发,选一套特别显年轻的小西装,将一对精致的高跟鞋擦得镗亮,很有要为曾

经遭受白眼和讥讽的吕家争点脸面的意思。

吕单舟还是习惯性地落后女领导半步,拉着她的的行李箱,笑道:「领导别

理会那帮子悍妇,她们还是小媳妇的时候去哪都是被点评的对象,生过孩子奶过

娃,成婆娘了,才敢对别个的小媳妇评头品足,这是把以前当小媳妇时受的挤兑

给发泄出来喔,她们就爱看你脸红——」

说着也是忍不住,不断瞄向女人的圆臀,这臀部他看过无数次,但像现在这

样明火执仗地「欣赏」,那还是首次。「姐,要说她们心里还是有一把尺子的,

荔香嫂是真比不过我小媳妇儿......」

女人在脑子里绕几圈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想发作又发作不得,众目睽睽之下,

辩又辩不过这些流氓话,一把抢回拉杆箱,怒道:「前面带路!」偷偷摸一下自

己屁股最翘那部分,圆,还弹,不知道该是羞臊还是骄傲。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跟在吕单舟后面走路的情形,红着脸低着头亦步亦趋,远

远看去还真像刚过门的受气小媳妇儿。

吕家坐落在一个小山包的山顶,周围还有三几户人家,三伢子的 归来成了小

山包的头等欢乐大事,几家人将饭菜都端出来,宰两只鸡再加几盘烟熏肉,凑在

几户房屋围起的晒谷坪上,挑灯夜饮。

乍回到时吕母也以为儿子带了个惊喜回来,搞清楚状况之后失落一阵,很快

又回过神来,拉着江凇月坐身边唠家常,老人 年纪大了嘴碎,江凇月惯常下乡下

基层,有自己和乡亲们打交道的一套本领,三言两语和老人家打成一片。

「原来三伢子问的野芝麻——就是你们说的益母草——是给闺女你用的吧?

他还要配上指定的什么花的蜂蜜!又说城市里的蜂蜜都是西贝货,说给女人

调养身子的东西马虎不得,让我去找村里的人买。我说既是这样,三家村里的也

不指定是最好的,他二哥翻了几个山头找养蜂人家兑的陈年老蜜,闺女你放心的

用!」

吕母拍拍江凇月手背:「咱们女人哪,自打生下来就比那些杀千刀的男人亏

一大截,我看闺女你也是操劳出来的,有事情你得让三伢子去做,你坐着指挥他

就行!

他要敢蹦半个「不」字,你跟我说!」吕母末了得意地小声道:「三伢子他

谁都敢犟,就不敢逆他老娘。」

吕单舟宿舍里摆放的那一排有桂圆蜜、党参蜜、枸杞蜜、益母草花蜜,到现

在她才知道原来都是那二愣子秘书有目的性收集的,无一不是针对妇女理气益血

的蜜中佳品。

那人,干嘛要把这些藏在心里都不说,被她委屈了也不说......

江凇月双手放在老人家粗糙的手掌中,任由她摩挲着,阵阵感动涌上心头,

这种被人无声地真诚地关爱着的情形,已经很多年未曾享受过了。她看一眼地坪

中间还在与一圈男人豪放碰杯的小年轻,连声道:「小舟平时很能干的,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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