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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妖零五七

2022/08/24

第一章

2000年初,正至澳门回归的第一个年头,李村是大城市d 市下的一个县,正

至 过年过往的人们喜笑颜开,各家各户门口挂着大红灯笼,此即彼伏的鞭炮声,

孩子们你们我赶的玩着呲花,一片纯真的笑声回荡在乡间的土路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01bz.cc

「唉,你说这下香港澳门都回来了,台湾啥时候喔?」一个满脸络腮胡头戴

雷锋帽身穿军绿大衣的壮汉说道。

「你还是先把你的鱼炖了吧,净操些没用的心」回话的是壮汉老婆,身姿丰

硕,大眼小嘴,虽不是绝色,但也看得出风韵犹存。

「嘿嘿那咋还没用,估计快了。」男人打着哈哈,进了大院,农村大院都是

一排一排的,各个家的院子就隔着一道墙,院子里种点水果蔬菜什么的。女子随

后,余光看到隔壁院的小子马海,不由小嘴一闭翻了个白眼。

马海是隔壁张娟的儿子,还有个女儿,这女儿倒头脑灵光,在村里琢磨东西

往市里去卖,又从市里拿东西回村卖,村别人哪会这些,说临年忙,等三十晚上

才回来。由于老伴去的早,自己带着孩子过,按理说这种人家应该得到村里关爱,

但是奈何这个儿子长相实在对不起 观众,三角绿豆眼,又有个蒜头鼻,不讲究卫

生牙总是黄黄的,性格上三辊闷不出个屁,但又贼有主意,邻家女娃还是妇女,

被明理暗里占了不少便宜,但又没实质侵害,拿这两母子还真没办法,马海都三

十了也说不着个媳妇,这在两千年的农村绝对大龄了。

马海一看是隔壁婆娘郝春芳,咧个大嘴就乐了,佝偻个背显得猥琐的很。

「妹子我渴了,上你家院子压点水喝」马海嬉皮笑脸的说道。

「自己回家喝去!」说着春芳直接把院大铁门关上了,厌恶的深情不予言表。

「媳妇怎么了,天还没黑关门干嘛」男人正在院里的石桌子上洗鱼,朝这边

望了一眼。

「马海太烦人了,在他家隔壁真倒霉」

「快 过年了不至于,再说等咱钱攒够了,把这个一卖,去城里见识见识去」

「山哥你是真乐观,当时就因为你乐观向上,肯干才嫁给你」女人会心一笑

道。

「嘿嘿那是」男人叫江山,在村里也算一号人物,对老婆是温柔,对别人一

言不合可是凶得很,再加上能吃苦,家里也算殷实,村里人也比较钦佩他。女人

掀开门帘走进左面大屋里,房子是两个大房间,分别在左右两侧,进门如果直走

就是后院的门。

屋里坐炕边的小人儿一扭头,一个宛如白瓷娃娃般的女娃,头带纹龙的小红

帽,一身红棉袄,手上拿着 糖果,让人怜爱心起。

「 妈妈回来了,我在看动画片喔」小女孩一笑月牙般的眼睛,红嘟嘟的嘴唇,

小巧的鼻子,一笑月牙般的眼睛,右眼角下方有个小小的泪痣,精致的外表,小

时候已见雏形,不知道大了会美成什么样。

「恬儿乖,自己玩会 妈妈去做菜」春芳摸摸了女儿的头,她是自己的骄傲,

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乖巧听话的女儿,踏实肯干的丈夫,让她对未

来充满期望。

天色落幕,万家灯火,江家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一桌子菜挤的满满的,显

得格外丰盛。「怎么,这时间卡的正好吧,8 点春晚一开始,咱饭菜已好准时往

这一坐」江山红光满满跟媳妇孩子说道。

「对对,你把握的好,恬儿吃,爱吃哪个吃哪个」一边说一边把远一点的菜

夹给女儿。

「爸爸 妈妈你们也吃」小女孩声音银铃一般好听。

「今年春晚主持出奇的多啊,千禧年是不一样」

「可不呗,唉你说咱爸妈要在多好」说着春芳眼睛不由一湿。

「媳妇开心点,老人命不好啊,苦吃了没享到福」男人把胳膊一伸,把女人

搂了过来。

小 丫头一听撒娇般的一个劲往 妈妈怀里钻,「 妈妈你还有我喔」。

随着一家三口你侬我侬,时间在谈笑中过的飞快,和隔壁院的场景仿佛两个

世界。

破旧的墙壁,墙皮摇摇欲坠,一个灯泡的屋子格外的乌漆麻黑,母子俩坐在

有点翻皮的饭桌上零星摆了三个菜,对着黑白电视发呆。「你姐说明天回来」,

「哦」母子间的气氛毫无感情。自从老伴走后,面对这个儿子似乎张娟已经心死,

唯一有念想的女儿似乎不怎么在意她们母子,她感觉自己就像太平洋上的扁舟,

一眼看不到边。

突然马海起身,「妈我去隔壁拜个年」,「你不要脸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回

事,有人欢迎你吗,大 过年别给别人添堵」,张娟这才回头看向马海说道。

马海如霜打的茄子,直接下桌上炕了,看着窗外发呆,明天姐能带什么好吃

的喔,有时间一定跟姐去城里看看。

准备 过年累要要死,而享受 过年却一瞬就过去了,外面鞭炮渐小,都一点多

了。江家夫妻 妈妈撤桌子,收拾里面,爸爸去外屋地把碗刷了。小 丫头则一直在

妈妈周围转,「 妈妈你身上有大葱的味道」「啊?做饭的一会洗洗就好了,你

把自己被子放下躺着去」春芳一边收拾桌上的食物残渣和小 丫头说道。

「山哥我得热水洗个澡,小 丫头都闻到我身上有葱味了」郝春芳是个有轻微

洁癖的人,身上有味睡觉是不可能的,家里还有个她自己的专用桶,右边的屋子

好像是个大浴室一样。

「行,你洗完我也洗,这一天忙的,大冬天给我整出汗来了都」江山一边涮

碗,抬胳膊擦了下汗。小姑娘则在被窝里只漏出个扎个双马尾的脑袋,眼睛亮亮

的看着外面的月亮。

「别躺着了,临睡觉前你去看看大院铁门锁没锁,上次你没看咱家院里洋柿

子差点都被人摘走了,赶紧去!」

马海不情不愿的从炕上起来,裹了件军绿大衣就出去了,道两边还有前几天

下的积雪,马海踢着小石块一路来到大门前,「这不是锁了么」心里嘟囔一句就

往回走。今晚的夜空格外明亮,满天繁星一闪一闪的,马海落下头不自觉看向隔

壁院。春芳是马海心里的 女神,整个李村就数郝春芳有点姿色,马海总是借机偶

遇搭话,可是郝春芳根本不理他。「看看芳芳在干嘛喔」马海心想,佝个腰搓着

手就往墙边走。农村两个院子的墙不是很高,猜个凳子就能露出脑袋,马海这165

的身高有点费劲,落了两个凳子才探出上半身。

只见玻璃里面有层窗帘,玻璃上被薄薄的雾气笼罩,隐约看到一头黑色长发

背对着窗户,马海一懵,这是什么,慢慢的他那三角眼越挣越大「芳妹子在在洗

澡?」瞬间马海感觉不冷了一股热气往脸上冲,脸上一股令人作呕的贪婪表情,

不过里面有雾气,这怎么办,马海左一下右一下直接把上半身完全探了出去,只

想越近离梦想就越近,肚子硬挺着一口气撑在两院的墙头,由于平衡受限差不点

一头栽下去,只好右手扶在江家右屋的玻璃上,从大门方向看去好像一个一高一

低的跷跷板,格外的滑稽。

郝春芳这时在木制浴桶里泡着舒服极了,心里计划着明天都要去谁家拜年,

买点什么好,一边还哼着小曲,突然听到房顶吱的一声,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

见一个手掌贴在外面房檐玻璃上,显得格外吓人,郝春芳心一激灵不由「啊」的

一声大叫起来。

听到叫声的江山一下破门进来「媳妇怎么了?!」面色紧张的问道。

「咱家玻璃上有一个手!」

外面的马海一听郝春芳叫,一恍神手一滑,一下栽到了江家院子,万幸这下

面是一堆煤,不是水泥地板,些许缓冲下马海也是狼狈的很,脸上都是煤渣子,

和黑旋风李逵一样,他只想快点离开,毕竟江山可不好惹,可不想为了色丢了小

命,来不及扑腾就往大门跑去。

江山听闻往玻璃一看也没有手啊,只听噗嗤一声,他连忙抄起外屋的铁锹就

跑了出去,只看一个黑影往大门口跑了。

马海跑到门口一拉门,心一凉,铁门锁了,急得没几根毛的脑门直冒汗,回

头一看江山拿着铁锹跑了过来,一脸铁青。

「你这么晚来我院子干什么?!」江山口气冰冷,手紧紧握着铁锹把,眼睛

直勾勾的盯着马海问道。

「哥我来串门的」面对江山的质问马海腿一阵哆嗦,边说边陪着那令人恶心

的笑脸。

「我门锁的,你怎么进来的?我看煤堆有个坑,你翻墙过来的吧?!」

这时郝春芳穿好衣服站在屋门口对着在大门口的江山喊到「山哥,他偷看我

洗澡!!!」

江山闻言牙咬的直响,面对不翻原则的事他是好说话的,但是一触及到老婆,

想到自己老婆被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看了,顿时一股气涌上心头。

马海连忙说「哥我什么都没看到冤枉啊」说完就给江山跪下抓住他的腿,就

差磕头了,隐隐感觉不好的预感。

此时江山已经听不得任何话,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看到一块红色的布一样,

眼睛挣的滴溜圆「我让你他妈没看到」说着,后退一步,抡起铁锹就往马海地上

的膝盖砸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贯穿李村,隔壁几家本是黑着的屋子,点

起了光亮。

第二章只见马海一边哀嚎一边抱着左腿在地上打滚,身上大衣被粘的都是黄

土,这时江山眼睛通红,铁锹扬起准备再次打下去。「山哥别打了,打出人命了!」

郝春芳一路小跑的跑过来喊到。「这畜牲!」女人连忙抓住男人胳膊往下拽。

「铛铛铛」外面传来参差的砸门声,「山儿,发什么什么事哩」外面说话的

是东头老孙,70多了,在村里一直是老好人,左邻右舍有啥忙他只要能跑,一点

不含糊,人缘好,白天谁家没事都爱去老孙头家窜门。

「孙大爷,要人命喽,救命啊!」马海在地上抱着腿,呲牙咧嘴道。江山这

边一看大伙都来了,打也打了,气明显消了一些,瞪了马海一眼,打开大门,门

口老人一脸的白色络腮胡,裹着黑色棉大衣因为来得急,脚上鞋都没提上去,头

上雷锋帽都带歪了,门一开老人一眼就看到抱着腿侧倒在地上的马海,「呦我得

山儿,这怎么打人了啊大 过年的有啥话不能好好说」说着猫着腰走过去想把马海

扶起来,「孙叔你问这畜牲想干啥」江山满脸通红,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媳妇被

人看了还是被马海这种窝囊废,真是丢不起这个人。郝春芳似乎看出丈夫的疑虑,

「孙叔,马海他翻我家墙,偷看我洗澡,还好我只是放水,还没洗喔,您说这要

是......我可不活了!」说着手捂住眼睛,好似快哭出来,楚楚可怜模样让人怜惜。

江山闻言爱惜的抱着春芳,默默的安抚着媳妇的情绪。「孙叔报警,这样人

不能在咱李村!」女人气愤道。老孙头听闻气愤道「哎呦这个死孩子,大 过年的

办这丢人事,怪不得人打你」说着还使劲拍了马海几下。马海抱着腿表情狰狞,

似乎很痛苦,一言不发。老孙头眉头紧锁,「腿怎么样,能不能走路?」「我要

去医院......」马海说话越来越有气无力,绿豆大的三角眼紧闭着,鼻子皱的老高,

露出焦黄的参差牙齿,身体抖得不行。「别理他,就会装,放心没事,这人就这

么滚刀肉,早知道另个腿也给他打了」女人似乎发泄着一直以来马海给她带来的

困扰,好不 容易能解一口气,哪会轻易放过他。江山倒是气消了大半,蹲下看看

马海的腿怎么样了,自己刚才一时急活下手确实重了些,看到马海抱腿倒地不起

也是有些后悔。正在三人想把他送往医院之时,一阵鸣笛警报声在三更半夜尤其

刺耳,一会一辆车顶闪着红蓝警灯的白色桑塔纳便停到江家门前,村里的村民一

个个都披着衣服冒出头来,围在警车周围交头接耳起来。

「警官就是他家!这男的用铁锹打我儿子,哎呦我可怜的儿子呦,你可得帮

我做主呦......」人群中跑出一个头发披撒的妇女,身穿焉色棉衣,藏蓝色布裤,

上面还有零星补丁的痕迹,抓起警察的胳膊,抬起头三角眼中似乎要哭了出来。

警察看起来是个30左右的青年,一身警服挺拔异常,标准的国字脸在此刻显

得异常严肃。「人是不是你打的」沙哑的嗓音,眼睛直盯着江山问到。「是我,

可是他......」「行别可是了,有事回局里说,那个地上的,能不能站起来」,马

海躺在地上嘴唇苍白,冲着警察摇了摇头。「行来几个人给我抬上车,你和大娘

跟我上车」警察命令的口吻对着两人说完便上了车。「山哥这可怎么办啊」郝春

芳这时眼泪急了出来,死死的抓着江山的胳膊,眼睛瞪向张娟,恨不得杀了她,

这女人自己活不好就罢了,还拉我们家下水,恨意在脸上表露无遗。「爸爸,妈

妈」只见一个红色身影的女娃娃从院里伸着胳膊跑来,天仙般精致小巧的脸上焦

急之情不予言表,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堤,让人不自主的想去呵护。

「恬儿不哭,爸爸给警察叔叔帮忙,很快就回来了。」女人一把抱起女孩,

温柔的说道,下把垫在女孩小小的肩上,偷摸摸了一把眼泪......「爸爸我要爸爸」

女孩在 妈妈怀里还向爸爸伸着小胳膊,白皙的小脸上充满了泪痕,她希望爸

爸能够回来。「孩子乖,爸爸去帮警察叔叔抓坏人,很快就回来了,这几天要听

妈妈话知道吗」铁汉柔情,江山饱含热泪,但依然笑着和孩子说。说完就上车,

在一阵警鸣中离去。母子俩呆呆的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眼泪已打湿衣裳。周围

的村民在一旁安慰着女人,但女人似乎听不见,一阵过后,半夜嘈杂的土路上,

只剩下一对母子呆呆的望着漆黑的土路尽头......

第三章半年后......

太阳当午,盛夏当至,炙热的阳光笼罩着李村,喧嚣的蝉声,仿佛是这季节

的主旋律。土路上过往的人们满头大汗,背箩筐的,提编织袋的,成果丰硕,显

然是从东头集市回来,都迫不及待的回自家院里用口井打一瓢凉水过过瘾。

江家大院的屋外,郝春芳戴着草帽坐在门外台阶摘着韭菜,看着自己女娃在

菜地玩耍着,时不时跟她炫耀自己刚抓得蚂蚱,女人回已温柔的微笑,笑容却逐

渐消失,眼神望向天边,想着这半年来的变故。丈夫被抓不久,因为故意伤害罪

就给判了 十年,当时医院检查马海的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韧带受损严重,就算

是好了也是个瘸子,已经属于故意伤害至残的行为了,而且正是扫黑除恶严打时

期,江家不但要报销其医药费,还要赔偿各种的损失,导致本来殷实的家庭,一

下贫困了起来,真正的人财两失。本来开朗的郝春芳,在现实的打击下,渐渐变

的少言寡语了起来,一般不是特别需要一般不出院子,至于小 丫头,只好骗她爸

爸去国外了,虽然开始小 丫头哭喊着要爸爸,但是小孩爱玩的天性,导致她没有

过分压抑,和正常的孩子一样,这是郝春芳最欣慰的,也是这段时间唯一心里石

头落地的事情,想到这不禁长舒一口气。

「芳妹子,能上你家借口水喝不?」人声从大门方向飘来,公鸭嗓音配上猥

琐的语气让人格外不舒服,那人贼眉鼠眼的往院里撒模,蒜头鼻大凸嘴,好像是

一个戴着假鼻头的大猩猩,让人不忍直视,不禁怀疑什么人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郝春芳连眼都不抬,看了恶心犯不上,不过为了马海,她特意把大门的门槛

加厚了,马海上个月出院,一直坐着轮椅,左膝缠着 厚厚的石膏,就自己推着轮

椅在村里溜达,村里老少见到无一不露出鄙夷的神态,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这只

癞蛤蟆有事赖上自己,而马海却不以为然,好像天生没有脸一样,我行我素,见

到姑娘一样用他那大凸嘴唇子吹口哨,村里人都说马海是村的一个毒瘤,要不是

看他受伤成这样,真给他撵出去,一些村民已经背后开始组织了,等他腿好就用

各种办法让出滚出去。

马海他妈张娟,由于守不了村里的指指点点,已经搬城里和女儿一起住了,

当时她借着马海被打没少讹江家,村里人以传世十传百一下都知道了,都不和她

家来往,有的还背后使绊子,张娟受不了压力,给马海留了些钱就走了,虽然女

儿有点嫌弃这个妈,但谁让是亲生的喔,正好自己倒腾女鞋卖,让张娟帮忙倒腾

倒腾,不然还得自己忙活。马海看郝春芳没理自己,看着院里的人儿就笑了起来,

以前碍于江山,他不敢,现在男主人不在家,他胆子大了起来,有时会在江家院

子门口呆一会,但有时运气不好被村别的男人看到就把他拽走了。「马叔叔,我

家不欢迎你」银铃般的小女声冲他喊到,马海转头向菜地看去,以前没在意,这

小 丫头真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不知道比她妈强多少。「叔叔就是和你 妈妈说说话

没别的意思,别害怕」马海疵个大黄牙眼睛都笑没有了,咧着大嘴说道。说完还

拿块糖让小女孩过去拿。小女孩面色清冷,樱唇紧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

警告的意味隔着几米都感受的到。「好好叔叔改天再来」马海竟然被个小女孩搞

的尴尬不已,打着哈哈双手推着轮子就要往外走,就在将要消失在女孩视线的时

候,马海回了一下头,小眼睛看了一下小女孩,笑着走了。

「恬儿回来,不许和他说话听到没,他是个无赖,给吃的更不许吃!」女人

愁眉向孩子说道。

「好的恬儿知道了,我就是不喜欢他欺负 妈妈!」小 丫头说着跑向 妈妈。

「真乖」女人只有在孩子身上才罕见露出温柔的微笑。

傍晚,趁着孩子在右面屋子玩水枪,郝春芳翻出自家存折,半年前的打击让

江家底子吃了个干净,这点钱只够坐吃山空到年底,可是孩子要上学了,学费怎

么办,让郝春芳一阵头大,最近也是因为孩子上学的事情睡不好觉,孩子这么聪

明乖巧,长的这么亮,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不能让她在农村一直 教育生活了,

以后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村里如果找个小子就这样结婚了,真是不甘心虽然孩子还

小,但是猪拱白菜的心里已经在女人心里生根发芽,女人暗暗决定,一定要杜绝

这种情况的发生!考虑了几个月,在这晚女人终于下定决心,要进城打工!这个

房子就租出去,也可以有一份收入,自己在家打工赚点,一定能和女儿好好生活!

「孩子 妈妈出去一下,你在家里把门锁好,陌生人不许开门知道吗?」「知

道了 妈妈快点回来」女人说完就出门,往东面老孙头家走去......

女孩在水盆里玩的不亦乐乎,明亮的眼神充满纯真,什么都不用顾虑的 年纪

真好。

隔日,「恬儿 妈妈带你去城里好不好,那里有好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一起学

习知识喔」「那 妈妈这个房子怎么办,爸爸回来看不到我们会着急的」「这里妈

妈让朋友帮忙看着,爸爸回来就会告诉我们的,恬儿在城里好好学习爸爸也会开

心的」女人期待的说道。「那听 妈妈的」明亮的眼眸一下暗了起来,似乎舍不得

这里的一切 记忆。女人看得出女儿不开心,安慰道「我们放假就回来看看好不好?」

「好!」孩子的心情是藏不住的,明亮的眸子似乎能把寂静的屋子照亮......

第四章隔壁马家正在江家大院母子俩协商进城时,隔壁马家大院确实截然不

同的景象,昏暗的房间,灰黑色的墙皮如 过年时那般,一块块的翘起,天花板一

颗泛黄的钨丝灯泡尽力的给屋子增添一丝光亮,炕上的餐桌零星的食物残渣,绿

头苍蝇们在上面搓着前爪,仿佛眼前的腌黄瓜干是一顿山珍海味。靠在墙边的人

拿着泳装杂志,右手在下面一根巨大的黑色棍状物体上一下下的套着......

马海左手握着杂志,面部表情显得兴奋不已,犹如一个快饿死的人见到了一

顿大餐,想饱于腹中的贪婪尽在其表,绿豆般大小的三角眼布满了血丝,似乎快

要超出眼皮的负荷,眼部大挣,似乎已经忘记了眨眼,左手不自觉握紧,纸张已

出现褶皱,死死的盯着书中窈窕的 画面,鼻头上充满坑洼的蒜鼻,一下下的向上

耸动着,粗大的毛孔在上下耸动中,白色分泌物在其中呼之欲出,紫红的香肠嘴

盖着上面的牙龈,焦黄色的牙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书前,从右嘴角缓缓而下的淡

黄色口水,证明着其主人对眼前 尤物的渴望,屋内只剩下粗喘声,液体碰撞的摩

擦声,和纸张被握不满的 挣扎声。只见马海手上速度加快,液体几滴已经溅到肚

子和腿上,下体血管如钢筋般环绕其上,黑色石雕龙柱一般,颜色略浅的头部维

度明显高于茎身,顶部的马孔异常粗大,似乎能迸发出无穷的喷力,无视一切阻

碍到达它该去的地方。马海喘气和右手速度几乎快到达极限,黑色柱体在液体的

摩擦下朦胧上了一层乳白色的薄膜无形的润滑着,头部越来越紫,代表极限即将

到来,马海本能般把书完全按在脸上,脚趾用力内扣,公鸭嗓发出令人恶心的

「啊......」在一阵剧烈哆嗦下脚底踩着泛黄的床垫,胯部一下下的想上顶着,舌

头不断的舔舐着印着丰满与窈窕的纸张,铅笔粗一般的淡黄色粘稠液体如高压水

枪般,无视引力冲打着头上近三米高,早已劣迹斑斑的天花板,发出嘭嘭的声音,

七扭八歪的身体直到射了十多股才结束,马海舒服至极,快感子弹一般发散到身

体各处,咧着大嘴宛如死狗一样圈缩在床上,继续做着染指 女神的美梦,在黑黄

的结咖床垫上缓缓睡去......

几日后上午,江家母女已经收拾完毕,戴着必要的行李轻装上阵,郝春芳坚

定的眼神强迫的告诉自己,一定可以的!走出 记忆满满的大院,郝春芳和女儿同

时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纪念着以往的曾经,小女孩心理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

长大以后让江家过上以往更好的好日子,让江家大院明亮如新,随后轻蔑的看了

一眼隔壁,和 妈妈往村口走去。

「回去吧大家,有空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李村和江家关系比较好的村民来

送送她们母女,一个劲朝车上摆手,大巴车上的郝春芳强忍着眼泪和他们告别,

一路向西,直到消失在女人的视线里。「请记住邮箱:ltx Sba@gmail.cOm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下午马海照常来隔壁江家门前,只不过今天的门是锁的,马海摸了摸脑袋,

换个方向往村里别的地方闲逛。在路上经过的女人碰到无一不对他嗤之以鼻,一

路推着轮椅来到西头和马海玩的唯一比较好的一个叫刘长顺家里。这个刘长春是

和马海从小玩到大的,彼此可以说驴唇刚好对上马嘴了,鱼找鱼虾找虾,这两长

期相处可以说爱好脾气都是相近的,都是喜欢美女,但是自身条件又难说出口,

只能做梦有个 女神砸到自己家里,完全的癞蛤蟆等白天鹅的心里, 女神估计瞎了

眼会看上这俩。和马海 不同的是长顺一早就取到媳妇了,因为长顺比马海长的正

常一点,五官不好看但是说得过去,身材和竹竿一样,一股流氓的气质,加上三

寸不烂之舌,恋爱时候把姑娘哄的那叫一个舒服,广撒鱼总有昏了脑的,这不现

在长顺媳妇就是,她是外村的,来赶大集的时候正好被狼看到了,结果立马当场

聊了起来,那时候姑娘都保守害羞的很,哪受的了这个,几轮轰炸以后就拿下了。

她叫于曼,长的属于小家秀气的,身材略瘦,柳眉大眼,略微不足就是牙不

太齐,笑的时候尤其明显。当时结婚的时候村里人都议论就长顺这小子还能找这

种美女,真是好白菜被猪拱了,这 丫头怎么想的,一个劲摇头。婚后晚上就经常

能从刘家院里传来奇怪的叫声,年轻的爬墙头偷看,老一点的直摇头,一边赶紧

走远,刘长春似乎故意一般,一看到墙外有脑袋,于曼叫声就越大,直到满脸通

红的开门走出来把这些看热闹的轰走。「就怪你,你看我以后怎么做人嘛!」于

曼向长顺倾诉,长顺则一脸骄傲,吃下个大天鹅一般得意,「那有什么,谁家娘

们不做这事,有事让他们来找我!」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嘴脸,心想 女神也不过如

此,还不是被老子搞的哇哇叫,谈的时候那高傲喔?

「呦,稀客啊,这不我海哥吗,怎么有空来看看兄弟我了?」刘长顺抽着烟

吊儿郎当的出来招呼,还吐着烟圈。

「你知道江家母女怎么回事吗,看不见她们人了」马海漏着黄牙笑道。

「你可刷点牙吧,你兄弟我看你都恶心,还想不想找媳妇了?打扮利索的,

看你这破衣服,领子雀黑,好看的你这辈子别想了,好歹丑女也行啊,她们母女

听说进城了,孩子得上学」刘长春答道,语气不乏厌恶之情,说着于曼也出来了,

她知道丈夫有个这个朋友,婚后一有空就和丈夫说离他远点,这朋友不交也好,

每次感觉看向自己的眼 神都是满满的色情贪婪,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被他看

上的女得可真倒霉,与其糟蹋人家还不如自己一辈子的好。「 老公回屋帮我做菜」

于曼急着找借口赶马海走,谁知道这个不要脸的要求一起吃!?长顺也没拒

绝,让于曼恼火不已。长顺心里的小九九,就是让这老小子看看老子的老婆多漂

亮,看到马海吃而不到的鸟样,真是开心极了。

忍着恶心让马海进屋,「你自己待着吧,没空管你。」于曼甩下一句话就取

厨房了。

马海无聊的看着周围,看到他俩的结婚照,马海眼里冒光,推着轮椅就过去

了,「真好看」猥琐的小眼紧紧盯着照片上的于曼,不断的咽口水,仿佛一块上

好的神户牛肉般可口,在轮椅上佝偻这背,雀黑油腻的脸靠的越来越近,都是白

印子和泥土的黑色尼龙裤中间硬生生顶起了约20厘米高的搭帐篷。

刘长春推门进来一看就看着这老小子在干嘛,虽然很得意他吃不到葡萄的样

子,但是眼前这样的行为他卻很反感,「不该动的别动,挺值钱的碎了你赔得起!?」

脸色发黑的长顺一把过来抢过相框「我老婆这样的你这辈子死心吧,这种美

女看上你,你是不想屁吃」刘长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放回原位,又觉得不放心,

又给放高了一点。

桌子上热气腾腾,而饭桌上的人却各怀心思,马海的心思就是吃,于曼为了

和马海分开吃,把菜分开放,给马海专门一个碟子,她可不想碰到他的口水。饭

过半,马海的韭菜吃完了,想再乘一点,伸手去拿铲子,于曼见状,立马说「我

来你别动!」这铲子从集上买的挺好看的,可别让他碰了,马海用的筷子盘子都

是最破的,等吃完走了就直接扔了。谁知道两双手同时伸过去,一黑一白,于曼

先握到,马海直接握到于曼的手上,「啊!」一声女声的高音,好像过敏一样,

二话没说直接跑到外屋拿水管冲手。「真滑啊」马海一脸猥琐的看着外面,嘿嘿

的笑着。「真恶心,那手怎么和砂纸一样,手背还有干了的鼻涕印」心里想着,

手上清洗力道不断用力。刘长顺脸色铁青,当这自己面摸老婆手,嘴里的芹菜被

咬的咯吱咯吱响。这时于曼进屋直接不客气说道「 老公有他我吃不下去饭」双手

胸前一插,那团浑圆被胳膊上提了几厘米。「行了不留你了吃的差不多了走吧」

长顺吃着菜说道,眼根本没看马海。「行行你们吃嘿嘿」,马海确实饱了,

只能赔笑先走,临走前路过于曼身边,那猥琐的三角眼斜向那团浑圆,咽了一口

吐沫。

于曼看他一走,立马带个一次性手套把马海用过的餐具直接扔进垃圾桶,

「老婆你反应有点大了啊」长顺说道。「你就当我有洁癖好了」。

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胸脯子真白啊,马海出了门还不忘亵渎人家,「去城

里了?」马海叹了一口气,推着轮子缓慢朝家走去。

第五章

「 妈妈,你看好多小汽车和高楼!」女孩趴在大巴车玻璃窗上向 妈妈指道,

精致的小脸上充满着兴奋,杏般大眼新奇的看着眼前全新的世界。女人嘴上笑着

应着女儿,眉头却有着不易察觉的紧锁,一个女子背井离乡带着娃有哪有那么容

易,孩子可以百无禁忌,大人不得不担忧着未来 未知的一切。

「明贵街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后面下车,前门只上不下。」「快到了,闺

女把你的小行李拿好,咱们下车了。」女人嘱咐了女孩一句,自己也把三个大编

织袋都规整到手边,起车走到了下车口。一阵灰土扬起,大巴车行驶向下个重点,

在路边的母女仰头看着眼前的高楼。「 妈妈咱们住高楼啦」女孩依然充满好奇,

女人嗯了一声,提着几个大袋子边往上走。到了五楼,女人把包放下,从黑色裤

子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房子是典型的二室一厅,进门是一个小厅,

白黄的墙壁,只有一个暗红的沙发和茶几,蒙蒙的落了不少灰尘,右手两三米处

就是阳台,前方是主卧室,主卧旁边还有个小房间,左手边的洗手间门有点腐朽

了,还缺了一个角,一看就是有一段时间没人住,前任主人也不怎么用心打理屋

子。郝春芳把东西放下,和女儿来到里屋,一张不大的双人床上面盖着白布,一

掀起来都是灰尘,「咳咳咳」母女俩没忍住咳了几声,郝春芳从行李袋里拿出两

张报纸,垫在床上,「闺女你先自己坐会, 妈妈先收拾收拾屋子,这个房子是村

孙爷爷拖人找的,一定要记住孙爷爷的好知道吗?」郝春芳摸着女儿的头轻声说

道。「放心吧 妈妈等我长大了一定给孙爷爷买好吃的!」女人笑了,小 丫头就知

道吃。 妈妈在外面打扫,屋里小家伙眨着大眼打量着屋内,跑到了床边,垫着脚

尖,下把垫在放在窗台的双手上,远望城市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下山,郝春芳一手扶着腰,大出一口气。终于差不多了,屋子比她想想

的难收拾,稀少陈旧的家具总算能反出丢丢光亮。「晚上只能泡方便面了。」阳

台厨房的灶台是坏的,今天来不及找人修理了,只能凑合凑合了,女人心想。

傍晚的城市,终于透着一丝丝清凉,楼下的大爷大妈已经手拿扇子在楼下的

石凳上悠哉的扇着风,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广场舞声,五楼某屋内母女坐在木

制圆桌前吃着桶装泡面,小女孩的面碗里明显比母亲丰富的多,有鸡蛋香肠和榨

菜,女人只是单纯的面。「改天 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我们刚来不方便,恬儿体谅

妈妈好吗?」郝春芳眼神里充满了歉意看着女儿。「 妈妈这个挺好吃的,以前在

农村都吃不到喔没事的 妈妈」女孩乖巧答道,小脑袋一个劲往面桶里伸,看起来

有可怜又带着一丝滑稽。女人没说话,只是温柔一笑,慢慢的吃了起来。「这几

天必须要找一个工作,下个月学生都开学了,这个月底前要给恬儿找到个小学才

行」郝春芳一边吃,脑海里一边计算着如何生活下去,现在她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不能让女儿一直跟自己过苦日子,女人心里暗暗发誓,表情随之坚定起来。

这阵子由于江家母女搬空,村里光棍马海的日子不和以前那么「滋润」了,

一天无所事事,由于腿一直没好,想看个年轻点的妞都要自己费劲推轮椅二十多

分钟到东头的集市,自从上次从刘长顺家出来,最近长顺也只是在门口和他闲聊

几句,再也没请佛入门,马海仿佛被村里孤立般,没人谁愿意和他粘上一点边。

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可能就出村另某生路了,可马海可不一般,脑子比正

常人缺了一根弦一样,看到人都傻乐。村里的小孩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马秃子,

因为马海头秃嘴也凸,有时候在村路边看到马海,几个小孩拿起路上小石子就打

他,马海只是抬起胳膊挡着脸,还是乐呵呵的漏着招牌的菱形黄牙,满满推轮子

走过,一时竟分不出坏人是谁,仔细想马海除了好色点,还真没做出什么伤天害

理的事,头些年村头河里老管家小子下河游泳腿抽筋了,一个劲扑通叫喊,幸好

马海路过看到二话没说就跳了进去把孩子救了出来,但是自己呛了几口水上岸就

倒地了,结果在医院的时候孩子爸妈碍于面子只是不情不愿的说了声谢谢,就走

了。没办法,丑是 原罪,又丑又好色更是罪上加罪。不过白天无忧无虑的逛荡,

到饭点了自己下地摘点黄瓜西红柿,晚上看着女性杂志,对于马海这种需求不高

的傻子何尝不是另一种神仙生活。

「长,长顺在吗」一声嘶哑的公鸭嗓,闭眼都知道是谁,「怎么了」长顺穿

着裂边子的拖鞋出来不耐烦的答道。「嘿顺子,我过过几天要去医院拆......石膏,

你能不能开你的三轮带我去」马海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长顺知道这事不好拒绝,

毕竟有关身体的事,再不济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行,这几天我都有空,正好家里

缺东西打算去城里买」「那后天早上我我来找你,真是好兄弟哩」马海笑了,

「那我回去了」说完佝个背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晚上刘家饭桌上。「后天去城里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买化妆品吗,城里样

式多」刘长顺笑着说,拿筷子给于曼夹了块肉。「呦 老公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有什

么企图」于曼媚眼望向长顺,最近一阵子感觉于曼比结婚那时候丰满了许多,肉

感十足,让刘长顺更加欲罢不能,晚上刘家传出的哀嚎声又加剧了。「那个......

后天去吧,正好马海要去医院拆石膏,正好顺路「长顺略显紧张,知道于曼

对马海什么态度。」凭什么和他一起,我不去,要不就他不去,不然你让我早上

吃饭还是不吃饭?!「于曼一把就把筷子放下了,似乎不接受一点余地,倔强的

小脑袋看向窗外。」嘿嘿好媳妇,这不是赶上了么,你看村谁搭理他,我好歹和

他一起玩到大,这点事总不能看着不帮吧,而且还是正事,下周那谁,管景伟他

家小子结婚还去不去了,我老婆一去就是艳压群芳「刘长顺笑着说道顺便握住了

于曼的 小手。」那......那后天你和他去,等大后天咱俩再一起去,还有几天时间

喔「

于曼被刘长顺说的有点心动,毕竟在村里于曼这样已经算美女了,而她自己

虽然是刘家媳妇,但是也确实挺享受异性的眼光,和同性的嫉妒的,自己看到同

龄的女人心里总是忍不住比较一番,「细心」的挑出别人哪怕小的不能在小的缺

点来说服自己,于曼可不想服输的。

「呦我得老媳妇,咱这里城里可不远,来回颠当你 老公我你不心疼啊,再说

油钱,省下来买点好化妆品多好」长顺握着于曼肉肉的手来回揉捏,他完全知道

自己媳妇的心理。

「那个马秃子真是我的克星!」于曼还是被说服了,爱美是她的死穴,也是

女人的死穴。

到了后天早上,于曼一早就起来捯饬了,今天去城里,可得打扮漂亮点,可

不和村里一样,看不见几个人,这些破瓶瓶罐罐也该扔了,什么破东西,还卡粉。

一下就一个多小时。「曼曼快点该走了!」刘长顺快等的不耐烦了,于曼这

才掀门帘出来,马海正在拿牙签扣牙,转头一看一下瞬间眼直了,于曼白色无肩

短袖胸前那团浑圆一览无余,下身是一条齐膝盖的黑色裙子,漏出一节光滑略显

肌肉的小腿,脚穿白色帆布鞋因为夏季原因于曼有点晒黑了,皮肤稍显黑黄,但

绝对不黑,红唇紧闭,弯眉杏眼处明显精心装饰过,略重的眼线透露出些许魅惑

的风情,只是看向马海的那瞬间,姣好的容颜表现出的尽是不屑。

「来上车」车是长顺自己的三轮,前门是摩托后面是翻斗,拉东西的,翻斗

两边是两条宽十多厘米的木条,用来坐人的,于曼上来为了避免和马海面对面,

她紧靠着前门,让马海坐中间,轮椅折叠起来放在中间。

三轮一路行驶,发动机的声音嘈杂,开始长顺还和于曼聊几句,结果嗓子越

来越累,两人也安静了起来,乡间的土路坑洼密布,一下下的颠了起来,在太阳

烘烤下,马海发量本不多的头顶在汗水浸湿下已经成柳状,好像三毛格外滑稽,

满是坑洼的鼻头下紫色的香肠大嘴喘息着口气,脚上的黑色布鞋大脚趾已经磨漏,

就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气中。于曼眉头禁皱,捂着鼻子朝前看去,而马海时不时的

看向于曼,虽然不是面对面,看到侧脸也让马海这个阈值超低的选手那绿豆眼失

神。随着颠簸的加剧,于曼的胸前波涛汹涌,还好领口的牢笼把两团不安因素禁

锢在衣内,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是多么柔嫩的手感,另马海嘴角流下肮脏的口水,

丑陋的脸上又出现猥琐的笑容。

第六章于曼感觉马海一直盯着自己,恼怒的回头瞪了马海一眼,刚要回过头

去,余光看到了马海肚皮下方撑起如擀面杖高的帐篷,于曼表情像被点穴定住了

一般,红唇微张,阳光下微红的脸蛋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红的冒血,失神的眼神

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一时间竟然忘了回头。「啊!!!!!!」

一声尖叫把三人的魂都叫了回来,率先说话的是刘长顺,他被吓了一哆嗦,

紧忙回头望了一眼「怎么了媳妇,是不是颠疼了,我慢点?」

于曼这才回过神来「没没没事,膈了一下」此时她眼神有些离乱的别过头去,

似乎不敢看马海的眼睛,对马海也没和往常一般那样指责。「怎么会那么......」

于曼心想,刘长顺的本来不小了和他的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万一捅一下,

那女人下面岂不?......

不由的加紧大腿,哎呦我在想什么,关我屁事,他那样的也找不到什么好娘

们。于曼心咚咚的跳,强迫自己把有的没的忘掉,有搭没搭的和前面的刘长顺聊

起天,试图无事发生。

反倒马海可没想那么多,地中海的脑袋一直转向于曼,泛黄且布满血丝的三

角眼直直的盯着于曼的胸部,刚咽了一口粘稠的口水被于曼一声尖叫吓了一跳,

被呛了一下,一个劲的咳嗽,下面因咳嗽被顶的感觉要爆了,因为疼痛慢慢软了

下来。于曼上半身都转过去了,被手臂挡着,马海也只能幸幸的看向别处。一路

无语。

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城乡道,马路平顺了起来,两边私家店铺越来越多,

马海的秃脑袋拨浪鼓般来回转着,配合丑陋的面相好像动物园里人群中的猿猴,

「 妈妈这人好丑」三轮开的不快,行人的话语还是可以被听到的,一个小男孩指

着马海说道。孩子母亲看了一眼立马露出厌恶的神情头扭一边去了。

马海自顾自的看看这看看那,农民进城的欢喜表露无敌。于曼则一直呆呆的

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家餐馆门口,女人一身红黑色工作装,记着灰

色围裙,脑后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神情专注的看着眼前坐着的客人,好像正在

记菜单。「芳......芳妹子」

三人到了医院门口,长顺把马海扶下来,「媳妇,把轮椅拿下来给他折好」

长顺被热的满头大汗,心想还得和媳妇逛街,真的一下头就大了,在门口搀

扶着马海,路过的人看他俩的目光都奇怪起来,代表着什么长顺心里门清,心想

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曼从那声尖叫以后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马海,

之前虽然也不爱看他,但是眼 神都是嘲讽和怒气来的理直气壮,不像现在这般目

光躲闪。「好了」于曼跟长顺说道。「 老公我们走吧,车在停车地方停就行」直

接略过马海,长顺把车停好以后直接走了。马海 一个人坐着轮椅找到一个护士。

「小。小姐带我去一下二楼骨科」马海赔笑道。「挂好了吗你,先去挂号!」

小护士瞟他一眼直接说道。「好好」

长顺和于曼则在百货大楼闲转,面相不佳的男人带个美女引路人时时侧目,

长顺非常享受这种拱白菜的感觉,腰杆比平时挺了不少,于曼也享受着路人的侧

目,似乎对自己容貌吸引来的目光很满意,紧紧的挽着长顺胳膊。看着琳琅满目

的商品,于曼心花怒放,好像全部收入囊中,可惜 老公不给力,她对长顺翻了个

白眼,一度怀疑是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容貌资源,跟了刘长顺。

天色渐暗,马海在三轮旁边的台阶上坐着,拐杖扔在旁边,看着来来往往的

年轻女孩不亦乐乎,反之女孩们都捂着脸通过。「怎么还没回来」马海心想。不

一会,那俩人回来了,长顺双手提满了于曼的「战利品」眉头都快打结了,而于

曼则喜笑颜开,跟 老公说着各种化妆品的种类,刘长顺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于曼

来到车前,本来扬起的笑容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把东西往车上放。「你们女

人走路是不是永动机啊,都不累的吗」刘长顺叉着腰,一边说话一边活动腿,似

乎一点没在意马海怎么样。「要不是你一个劲叫回来,我还能逛十条街!」于曼

撅嘴说道。「那是我叫回来吗,那是我得钱包叫回来!」「上车!你那腿行不行?」

长顺这才主意到马海,「还是扶我上去吧,腿还是用不了大力嘿嘿」马海抬

头说。

「服了你了」说完俩人配合一路给马海付上了车。

到了村子天已经黑了,把马海送到地方以后俩人就回到了家,长顺是累的不

行,一路也没怎么说话,回家洗个澡直接躺下了。于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

看到一个黑色圆柱瓶子上面印着金色的英文,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上午在三轮车上

的那个 画面,沐浴完白皙娇嫩的小脸瞬间通红,「帐篷都快撑到胃了,他是姓马

还是真的马,他女人不得被......」「哎呦我在想什么,和我又没关系,我只是好

奇,但愿以后别来找长顺了」于曼自言自语自我肯定着放好东西,上床睡觉了,

今天其实她也挺累的。

城里。

「宝贝明天上学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郝春芳笑着揪着女儿小马尾问

道。这阵子可把她累坏了,又要找工作,又要找学校,还有家里的必须用品,每

个月的房租,真是整个头都大了,还好挺过来了,工作算是比较顺利的,在一家

餐馆做服务员,只能先干着,不然快喝西北风了,找学校是真的头疼,很多学校

优先收当地户口的小孩,一半时户口还迁不过来,只能去子弟小学,好歹有个去

处,现在一切已经步入正轨了,只管挣钱就好了,大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准

备好啦, 妈妈看我的书包」小家伙背着书包转了几圈。「好看,明天开始你就是

学生了,要好好学习听老师话知道吗」「知道拉」女孩好像真的喜欢上学,一晚

上都在摆她那个粉红色小书包。郝春芳看着孩子放心的笑了笑,她希望孩子能

通过学习出人头地,以后找个更优秀的男人结婚,这是她作为母亲唯一对将来的

期许。「咦?今天上午好像看到刘长顺开车过来了」郝春芳想了想摇了摇头,现

在村里除了孙叔,其他已经不关自己事了,拿着毛巾走向浴室。

一阵哔哩啪啦的鞭炮声,主人家门口贴着大大的喜字。「欢迎欢迎请进」一

男子春风满面,穿着红色的新郎服和伴郎在一声声招呼着。今天是村里管家儿子

结婚,管家也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干皮鞋生意,白话就是属于倒买倒

卖,在别的大城市批发过来,农村很多没见过的款式,现在农村人普遍比以前生

活好多了,慢慢的也消费的起,尤其是女鞋,男女的服饰上女的永远比男的敢消

费。管家院子已经被改良了,之前的种菜土地,都被盖上水泥,看起来平整的很,

最里面摆了哥台子,下面摆满了酒席,墙边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大部分已经入

座了。拐弯处一个大概身高160 多得身影柱个拐杖一瘸一拐的走来「嘿嘿龙子结

婚了,这是哥一点心意」说着从磨的黑的发亮的裤兜里拿出还算平整的100 元递

给男子。「说啥喔哥你太客气了,快里面请」叫管龙的男子笑容一僵,随后恢复

如常,热心的招呼着,看不出一点异常。马海在门边随便找个个地就坐下了,其

他桌人唯恐不及,身边的座位立刻让出来了,马海习以为常,自顾自的拿起一把

瓜子嗑了起来。

参加的人到齐,新郎和新娘一同上台致辞,下面的人有的专心吃着东西,有

的扭个头看着台上,马海周围可以说相对而言「人烟罕至」,「新娘还挺漂亮的」

马海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嘟囔着,油粘了满大嘴,本就丑陋的外表下增添了实

打实的油腻。

新郎新娘刚下台准备挨个敬酒,离台子最近那个桌的刘长顺就开始起哄「今

天不喝尽兴不许洞房!」底下传来一阵笑声。「顺子我看你挺跳啊,咱俩先来!」

同桌的一胖子叫赵力群,光头穿个白色背心,双下巴都快到喉咙了,显然是

个酒蒙子。

「放心今天肯定让你们喝到位,不喝多我还不让你们走喔!」新郎显然乐意

这样的玩笑,笑着回道。走了一圈,最终到了马海桌前。新娘明显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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